“对啊,”苏衡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中医起效慢,但是调理身体确实是强项,“阿爹,有没有不伤肠胃的性情温和的补药?”
“有,”苏行远点头,又反问,“汤剂?丸药?还是敷贴?”
苏衡想了想才回答:“汤剂量多,丸药最好。”
“把病人的身体情形详述一下。”
苏衡立刻从背包里取出这几日囤下的食疗方和病历,反正在阿爹面前不用藏着掖着,厚厚一撂交给苏行远。
苏行远在虎啸崖营地时,就见识过苏衡病历上的各种符号,也知道代表的意思,看起来毫无障碍,反而觉得这样记录简洁明了。
“阿爹,怎么样?”苏衡等苏行远看完才问。
苏行远琢磨片刻:“家里的药材和成药都烧没了,为父这几日去药铺采买一些,短则两三日,多则三五日,就能给你做出来。饭前与蜂蜜同服,效果最佳。”
“多谢阿爹。”苏衡望着像无当山一样可靠的苏行远,笑意藏不住。
苏行远习惯性举手就拍,生生被白霜落的眼神给止住了,轻轻拈起苏衡右肩上的绷带线头,狠狠弹掉,迭声道:“知道,心里有数呢!”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赵先机极为兴奋的清亮的嗓音:“衡哥在家吗?”
“在呢!”苏衡大声回答,同时打算去开个门,被白霜落一把摁回去。
苏行远快步走到小院,把苏宅大门打开,就见赵先机开心地打招呼:“苏大伯!”
“哎,哎,哎,”苏行远乐呵呵地把赵先机迎进来,这才看到后面还有人,不是铜钱,而是年过半百的夫妇俩,眉眼与赵先机有五分相像,“小胖啊,这两位是……”
“苏大伯,这是我阿爹,这是我阿娘!他们听说我要来苏宅,硬跟来的。”赵先机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快请进。”苏行远秉持来者是客,招呼道。
没想到,赵先机的父母搁下手里的大小礼盒,跪在苏行远面前,“多谢苏衡公子救命之恩,小胖都告诉我们了。”
“请起!快起来!”苏行远赶紧把他们扶起来,“出门靠兄弟,再说你家小胖也冒死守过药舍医舍,也是个好孩子!”
赵先机红了眼圈,沉默不语。
白霜落听到动静,觉得不对,急忙出来,就看到小胖的父母亲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些诧异:“莫不是赵先机的父母?”
“见过白夫人。”赵先机的父母又要跪,被白霜落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