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长公主不敢相信。
弦月点头:“静妙法师退了手腕上的佛珠手串给了奴,就关了门。”然后从小柜中取出佛珠手串。
长公主记忆里,第一次见到静妙法师就戴着这个手串,以后每逢节日生辰见到,这手串也是从不离身的,这么些年了,怎么忽然就给了自己?
刹那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比公主更有权势、更关心大邺命运的女子,就是静妙法师。
“弦月,你明日再送些拂尘,帕子,或者日常贴身衣物过去,质地柔软但是不贵的,确保静妙法师可以收下,送一样过去就行。”
“记住静妙法师说的每个字,做的每个动作。”
“是,奴记下了。”
长公主一指戳向弦月脑门:“说多少次了,不要自称奴。”
“长公主,有人从嘴到心都是奴才,奴不是。”弦月不以为然,长公主周围实在太危险,她不能有半点差错,免得落人把柄被调走。
“你跟在本宫身边,从不讨赏,也不争名分,连个如意郎君都不要。你这样,本宫有点慌。”长公主打趣,在弦月面前很放松。
“奴每日跟在长公主身边,见您为国事和运宝司操劳,为百姓减赋税,强制贵人们节省花销,心里就很踏实。”
“伶牙俐齿。”长公主眼神里有难得的暖意。
弦月按揉着长公主的双肩,觉得比之前更紧绷了:“公主,回府还是回运宝司?晚上还舞剑么?”
长公主自幼习武,精通君子六艺,只比雅公子差一点,平日并不在意红妆,都是极简装束,身边只跟一名女使当摆设。
弦月和长公主一起长大,长公主学什么做什么,她都要学都要做,两人的武力值都不低,只是平日出行f有鹰卫和黑骑的双重保护,等闲不用出手,每到有闲暇就活动筋骨解闷。
“舞啊!”长公主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件有雅公子结盟这样惊心动魄的,心头燃着一股无名火,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是。”弦月按完长公主的双肩,又开始按压双臂。
长公主把玩着佛珠手串,又看一眼白玉挂坠,忽然觉得这白玉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最重要的是,这两件东西似乎曾经挂在同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却不是静妙法师。
这个念头一起,长公主就觉得今晚肯定会控制不住地琢磨这件事情,整晚都别想睡了。
马车路过民宅聚集的街市,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弦月问道。
车夫回答:“启禀公主,有民宅走水了,要不要去看看?”
“民宅走水,自有水枪队去灭,我们去看只会添乱。”弦月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术业有专攻,不懂装懂的人只会添乱,比如现在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