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昕听得直磨牙,这夸人听着比骂人还膈应。
“任何人拥有天降财□□声,只想着如何利用这个名声,为了自己挣得更多的名利,你呢?吭哧吭哧舍生忘死地干着吃力不讨好的反腐反贪的事情……”
“被人追杀到要躲在伪装过的藏身柜里,当成辎重送到这里来,你图什么呀?”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开始观察你了……看着铜钱母子俩,郑鹰,洛秋娘,赵礼一家三口……”
“反正对我而言,不是看你说了什么,而是看你没做什么……”
“被你骗才骗色,只能承认我瞎,说完了。”苏衡给自己倒了盏茶,一饮而尽,有点渴。
钟昕呆呆地望着苏衡,像受尽委屈和苛责的孩子,第一次听到有人真诚地夸他是最好的孩子……
“唉,绝代风华傻了也这么赏心悦目。”苏衡见不得钟昕有这样的表情,见一次就心疼一次。
钟昕难得茫然的眼神瞬间清醒,甚至带着攻击性,大步走到苏衡面前,强行拉下他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
苏衡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身体因为钟昕的抚摸而火热,两人纠缠着亲吻着,沿着墙边,一路磕撞到了卫浴房,锁上了房门。
“啊……我也有所图的……啊……”
“嗯?”
“你!有你足矣……”
“啊,疼,啊……”
猞猁又扑过去使劲挠门,忽然意识到还没解除指令,又默默回到原地趴着,充满困惑地瞪着卫浴房,耳尖的黑毛不停颤动,听着里面传出的奇怪动静,直到睡着。
天亮了,小憩空间里,原有的单人地铺已经变成加长宽的大地铺,薄毯之下两人紧紧相拥,两套叠得整齐的家居服摆在一旁。
猞猁大脑袋枕着家居服,睡成一长条,打着小呼噜。
苏衡搂着睡得香甜的钟昕,摩挲指尖缠绕着他的黑发,精神亢奋地毫无睡意,原本打算好好调理钟昕的身体,然后再做更亲密的事情,循序渐进,没想到……
进展得太快了!
……
钟昕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苏衡正背对自己在书案旁摆放食盒,食物香味弥漫在空间里,引发一系列的生理反应,饿,腰酸,以及某个部位的不适。
苏衡摆好食盒,又悄悄去卫浴房洗衣服、拖地和清理,传出一阵阵的水声。
钟昕掀起薄毯看到干净的自己,以及手边干净的家居服,立刻回忆起卫浴房疯狂的一幕幕,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可偏偏事与愿违,收拾完的苏衡一把将钟昕扶起来:“醒了就起来,别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