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还派出了黑骑探子,先行一步去虎啸崖。
……
正午时分,苏衡和郑鹰驾着马车,另带了三匹好马,车上放着充足的防疫物品、吃食和水罐等等用品。
一个时辰以后,雅公子坐上极为宽敞的马车,在黑骑们的护送下,也离开了营地。
苏衡熟悉虎啸崖的地理位置和沿途环境,因为有了鹿鸣涧的出诊经历,再联系传染病三要素,觉得这次还是虫类叮咬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是不太明白,带路的哨兵和鹿鸣涧的完全不同,用郑鹰的话来说,虎啸崖的哨兵这样废物,整个营地都好不到哪里去。
苏衡掀开马车的轿帘,望着哨兵骑马都慌乱的背影,问郑鹰:“一个营地有几个哨兵?这个和之前来信的哨兵差别有点大。”
郑鹰眯着眼睛,扯了根路旁的小树枝,随手甩出去,
哨兵被小树枝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停下!”郑鹰突然出声。
哨兵扒在马背上,死命地往前跑。
“前面的!虎啸崖的哨兵停下!”郑鹰提高嗓音,语气凌厉异常。
“嚯嚯嚯!”哨兵的马突然撂起前腿,后腿站立。
郑鹰瞬间停下马车,在哨兵被马甩到地上以前,一把接住,又嫌弃地推到路边,戴上口罩,问:“你不是哨兵,到底是谁?”
“我是,我真的!”哨兵急得脸红脖子粗,最多三十不到的样子。
“这马不是你的,这哨马服也不是你的!”郑鹰突然上手,“不说实话,我立刻打断你的腿!”
“我,我……”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哨兵服就被扒了一半,露出全是伤痕的肩颈。
苏衡皱紧眉头,这是什么状况?
郑鹰人高马大,比哨兵高了整整一个头,直接把他摁在路旁的树干上:“虎啸崖六名哨兵,个个身手矫捷,只有他们暴揍别人的份,你这个弱鸡也敢冒充哨兵?”
苏衡听刘钊说过,三个营地,坠鹰峰地盘最大,人数最少,只有一名军医,连医兵都没有;鹿鸣涧地盘人数都居中,有一名军医,两名医兵;虎啸崖地盘最小,人数最多。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有本事你杀了我!杀其他营的哨兵是重罪!连你们的百夫长都会跟着受挂落!”哨兵愤愤地瞪着郑鹰,声势不弱。
“郑鹰,放了他,”苏衡满脑子思路被打断,脸色很不好看,“我们回去。”
郑鹰跳上马车,一挥马鞭,调转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