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公子移开视线, 准备上呈的密奏。
两人谁也不说话, 只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各自心安。
……
苏衡药舍里的各项库存都很充足,之前的担心也就消散无形。
赵小胖的床上运动辅助支架已经安装在清明的床榻上,清明可以借助支架做些简单的床上活动,虽然一动就会出汗,但是血运不畅的脸庞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就像苏衡说的,三名烧伤病号的创面全都结痂完毕,已经不再需要每日换药,可以回到营房休养,只得厚厚的血痂自己脱落,就能最大程度的痊愈。
营外林地里的黑骑们,留观期七日已满,苏衡去给每个人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意外发现他们或多或少都有骨骼外伤的病根,就从空间里取出苏家的伤药,分给他们,嘱咐平日操练的注意事项,免得不小心就伤上加伤。
黑骑探子们和苏衡一起回到营地时,不由大吃一惊,这才十日不到,双方军士已经相处得非常融洽了,尤其是在食堂的时候,分享吃食是保留节目,一起清洗碗筷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黑骑右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对的,百夫长刘钊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闻中“以一敌百”的黑骑怎么能这样没架子。
总之,苏衡只要照看清明一个病人,轻松了太多,有时间就练字,同时等赵小胖的喉镜和额镜,顺便惦记名医系统的奖励。
事实上,只要苏衡想做成的事情,基本都能成,比如练大字,几日恶补下来,已经不会再浪费纸张,一写而就,不仅有模有样,还很有风骨。
雅公子收到第十二张大字后表示,不用再练了。
苏衡如释重负,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教军士们,如何判断局部骨折和及时止血的方法,军士们对他的盲目信任使然,个个学得认真,连黑骑们也会来旁听。
如果营地每天都这样该多好,苏衡坐在马场的木栏上,仰望着蓝天白云。
“军医好雅兴!”郑鹰突然出现,单手单脚撑着树,手长脚长地像蜘蛛猴。
“砰!”苏衡从木栏上摔下来,五体投地,这货也皮得可以。
“军医,我觉得吧,你有时候也不是很聪明。”郑鹰把苏衡拽起来,打趣道。
“哪能和黑骑左将大人相提并论是不是?”苏衡拍掉掌心的泥土,“不过,我刚才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最近食堂伙食不错,吃得有点多,”郑鹰脸皮厚不怕损,转身又上了树,忽然发现有哨兵骑马急驰,在山路上时隐时现,“军医,有情况!”
苏衡像在病房接到抢救大厅的会诊电话一样,迅速向药舍奔去。
郑鹰飞快回到哨位,向远处打起哨兵旗语,转而大声告诉陈牛:“通知刘大人,虎啸崖哨兵急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