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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一拍大腿,蹭地站起来,他不能按现代病人的给药量来用第一份抗生素,必须减量,

用多少呢?

苏衡又一次挠头,这……只能硬着头皮拿病人试,在空间里写写画画了一段时间,收好便携本带着伪装成苏家秘药的抗生素,大步走进一号医舍。

铜钱正守在清明的身旁,愁眉不展:“衡哥,他的热度越来越高,仍是不醒,会不会……”

苏衡仔细检查了清明的全身情况,只一天时间,高热就带走了他不少的生命力,现在的情形与早晨比起来,有了非常明显的落差。

所以,现在他必须争分夺秒地给药,才有可能把清明从鬼门关拽回来。

苏衡取出换了包装的抗生素,取来小半碗晾凉的熟水,倒了一些磨成粉的抗生素,用空心麦杆搅匀融化,交到铜钱手中:“这是苏家压箱底的药,没有多少,好好喂进去,一点都不能浪费。”

铜钱一怔,两眼放光地接过药碗,一点点地喂到清明嘴里。

苏衡又进了二号病房,三名烧伤病人醒着,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再换鲜鱼皮。

周皮匠热得有点糊涂,勉强还留着神智,微喘着开口:“军医,你们这样尽心尽力的,我们真的感激,只是吧……能不能给我们写封家书,万一那什么……也好给家人留个念想。”

另外两名老军士立刻红了眼圈,他们见过太多因为烧伤而死的军士,鱼皮敷法不疼是一回事,这样不停起热他们也知道是身体恶化的征兆,不得已才提这样的要求。

苏衡没有半点慌乱和无措,微微一笑:“再过两天写也来得及,现在先把嘴巴张开,吃点药。”然后取了三把小勺,各倒了一点抗生素粉,直接倒进他们三人的嘴里。

“含在舌头下面,过一会再喝水。”

话音刚落,三个病人就被苦得皱了脸:“军医,怎么这么苦啊?”

苏衡微笑着回应:“良药苦口利于病。”

三个病人特别理解地认真配合,过了不少时间才喝水。

……

与此同时,吃饱了的雅公子捏着自己的指尖,有些困惑:

自打有记忆开始,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孤独感就始终存在,对旁人近乎本能的不信任,这些年来,身旁的少侍换了一茬又一茬,长的几年,短的不过几日,不论哪一个离开,他都没有不舍这种情绪,所以他大概是天生无情无义。

不论身在何处,或遇上什么节日,他始终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度过,直到有了这头碧眼猞猁,它没心没肺地陪他度过许多生死关头,来去自由,对他无欲无求,反而让他生出一点信任和依赖。

直到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坐着马车遇到了为了家人不惜以命相搏的苏衡,虽然虚弱不堪,但是毫无惧意的双眼中燃起的熊熊斗志,格外耀眼与珍贵。

苏衡两个字,对他来说是不同寻常,却原因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