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机和众人都一脸羡慕。
苏衡打小就喜欢动物,如果不是绥城出逃夜的事态太紧急、猞猁太凶猛,他真的想上手盘它;现在有只漂亮的蓝嘴长尾雀粘他,真求之不得。
赵先机看着直摇头,这样的苏衡走在国都城的大街上,会被美丽的姑娘们围追堵截吧?好羡慕!
“上路!”樊诚再次下令。
围观苏衡的人群再次动了起来,三辆马车分担了赵先机的行李,五号马车拉了赵先机。
樊诚先下手为强,把苏衡硬拽上了自己的马车。
苏衡奔波了半夜,也确实累了,并没怎么推辞,上了马车就安静坐着,其他人想摸山鹊都被啄了手。
樊诚还递了一个暖手炉给苏衡,拉着家长:“苏公子,令尊现下身子可好?”
苏衡婉拒了暖手炉,很是谦虚:“不敢当,樊大人还是叫我苏衡就是,家父的身子不如从前了。”
心里面,对樊诚的态度转变膈应得很,看他笑得满脸褶的样子,就是知道无事献殷勤,背后藏了不知道什么心。
“唉,”樊诚一脸不胜唏嘘,“世事无常啊,当年苏太医名动国都城……只是,令尊怎么只给你准备了这么点行装?”
苏衡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毛在白晰的脸颊上投下一道浅影,心中了然,丢了魏家赠送的草药和成药,来打苏家秘药的主意了。
“莫不是苏家……拮据了?”樊诚是真关心,但不是关心苏衡,而是关心他到底有多价值。
“阿爹阿娘已倾尽所有,”苏衡很坦然,苏家没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行装寒酸再平常不过,雅公子赠送的东西,轻易不能让外人见到,“我很感激。”
“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樊诚叹气,“要不要让匠人现编个笼子,把这鸟儿装起来,也算是你们之间的缘份。”
“谢樊大人美意,不用了。”苏衡把长尾雀从肩膀上拿下来,掀开轿帘,随手扔了出去,天高任鸟飞,剪了飞羽关进笼子这事情,他做不来。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又各自沉默。
樊诚问了许多事情,苏衡都恭敬回答了,实际上,什么都没答。咝,苏行远那根木头怎么能生出这样滴水不漏的儿子来?
眼看着快到戍边山域时,樊诚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问:“苏衡啊,你医术了得,行事周全,不如就跟在樊某身边。”
“樊某虽然不才,与令尊也有数面交情,一定把你当亲子侄那样照顾。”
苏衡向樊诚一拱手:“这事情还能自己选?”
樊诚点头,立刻把三个戍边营地的管事、巡山区域等等事情都告诉了苏衡,让他知道跟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