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下去了,不堪受辱地扭开了脸。
叶云停亦是一脸郁丧,好歹将他的话接了下去,“说是国师偏爱年轻生嫩的小太监,年纪越小越好……常将人唤过去……呃……”
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秦念久抬手便狠敲了他们一记,气不过道:“年纪轻轻的,满脑子尽往旁的地方想!那国师会禁术,怎么不想想他是把人捉了去,作祭作镇了呢!”
“不是……”叶尽逐有力无气地驳他,“我们打听过了,那些小太监都有来有回的,也没折在国师塔里啊。回来后有好事的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说……那还能是做什么去了!”
“……”秦念久答不上来了,“这……”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谈风月单刀直入地问道:“国师抓着你们的时候,与你们说了什么?为何又放开了你们?”
叶尽逐脸色更郁闷了,“……那国师说话跟拉风箱似的,我那时又紧张得很,怎么听得清……”
白白受了一场屈辱,还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他忿忿揉了揉心口,艰难地回想了半晌,“好像是说……‘见你发髻,可笑’?”
说着,他还满脸莫名地摸了摸自己束在脑后的发髻,“……真的可笑吗?宫中那些小太监……咳,那些人不都是这么盘的?”
谈秦二人:“……”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云停听着好像也是这几个字,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犹疑道:“……莫非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将我们二人松开了?”
谈秦二人仍是无语,听叶尽逐狠狠啐了一口,骂那国师,“哎,管他呢。要我看啊,他就是一个有恶癖的疯子、病痨鬼!谁知他疯疯癫癫地说了什么……待我找见了他祸国殃民的证据,定要将他诛之后快!”
第八十七章
夜已深透,城中灯火依旧长明,却已没了什么人声,唯能听见道道短促的虫鸣。
两个小叶子贸贸然做了错事,一个惊魂未定,一心有余悸,也未与谈秦二人再多言,匆匆辞别了他们,自觉回园林处找大师兄领罚去了。
人虽已走了,秦念久心间却仍是余怒难消,口中骂骂咧咧的尽是迁怒之词,“……真不知那傅断水是怎么管教后辈的,领出来的弟子这般莽撞……就这还大师兄呢?!”
那两个叶姓少年实为宗门长老之子,身份不低,又看他们生性天真活泼,便知他们在宗门内十足受宠,因而行事无忌了些,倒也正常。谈风月不似这阴魂般对人人都如此上心,事不关己地在旁摇着银扇,淡声劝他消气,“毕竟他们艺高人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