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许教授早就烦她了所以手术醒来后当机立断,装作不认识她。她这情绪波动,有点吓人。再或者,这是许乘月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这女孩子给他带来了心理阴影,所以选择性遗忘了她。
见对面的男人没什么反应,应西子叹息一声,鼓起勇气,又重述一遍:“我今天见您的目的就是这样,拜托您重新调查许乘月的坠楼事件。”
“拜托了!”她轻轻站起来,半鞠躬。
之前在他的授意下,文昕打听过许乘月的一些传闻,跟应西子的叙述不谋而合,他心里其实是有那么些相信的。只是这种情况,案件已经撤销,他就无法调动资源与权限,也就没办法查到应西子想要的真相。
“顾警官,你是离他最近的人了,他没什么家人,朋友也很少,除了你,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些事了。”
除了你,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应西子的这句话一直在耳边缭绕,五脏六腑都跟着热血起来。恍惚间他发现他们都在为对方保守着各自的秘密,这种默契像藤蔓一般缠在一起。
顾云风叫来茶社老板,正在刷卡结账,手机屏幕忽然一闪一闪,来电显示是许乘月的号码。他连忙输了密码,□□也没开就走到一旁按下接通键。昏暗的灯光下修长的身形挺拔稳重,他“喂喂”了几声后皱眉看了眼重新亮起的屏幕,又回拨过去。
第一次回拨接通了,但没人说话。
大概又回拨了五六次,许乘月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他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不知哪来的预感,顾云风瞬间想起上一次他带一群人砸开许教授家门的事情。
唯一的不同是,那次许乘月好歹还给他说了句救命。
没等应西子反应过来他头也不回地冲出店外,走了几步又想起这姑娘也是个医生,把她带去应该更好。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看见应西子踩着细高跟茫然无措地跑过来,她肩上的小挎包随着步伐摆来摆去,她跑到他面前,微微弯腰喘口气:“顾警官,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
“刚刚乘月给我打了电话,但没人接听。”
“我估计……他那个什么病又犯了。”他从口袋里找出车钥匙,握在手心里了焦急地向前走着:“应小姐,我把车开到路边,你和我一起过去。”
“又?”应西子立刻迅速地抓住了这个关键字眼:“他有什么病?”
两人上了车后,挂挡打转向,他迅速掉了个头朝市中心许乘月的家开去。
“他给自己诊断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美尼尔氏综合征。一个多月前他在家里晕倒过一次,当时也是我上门把他家门砸了。”顾云风踩着油门加速向前:“我后来查了一下,会间歇性地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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