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暗暗翻了个白眼,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才没有当众指责他经常把小米扮成女娃来玩的恶劣行径。
玉恬莞尔道:“女儿亦有女儿的烦恼,日后不知要提防多少拱白菜的猪呢。”
她也不过随口一说,莫染却不禁悲从中来,自家养的分明是儿子,却居然要从现在就开始防着某只小猪。
夜雪焕懒得再聊这些育儿话题,转而问道:“大哥近来如何?”
“挺好的。”玉恬眯了眯眼,神色颇具玩味,“在家带孩子呢。”
“……”
这个话题怎的就绕不开了。
玉恬看着几人脸色,终于收起了玩笑,轻声叹道:“月葭如今的处境也并不好,我和他不能同时离岛。事情远比我们当初预想的复杂。”
言外之意,他们在月葭的地位似乎还不低。
“月葭也要靠我们重新和重央牵上线。”玉恬会意地笑了笑,“当年那桩投毒案,月葭虽是无妄之灾,但顺势闭岛,也不全是因为断交。如今危机临近,也只能再向重央求援。”
当年的案子虽不是月葭之罪,但终究也不能说全无干系,她不想在直接受害者的面前多谈,摇了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们也还在查证,如今尚无定论,何况这早已不该是你们的责任。”
她顿了顿,难得露出了温婉又真挚的笑容,“不是说好了,此番来就是看看小蓝祈的蛊体情况,顺便过个年的?莫谈这些扫兴事。”
几人不约而同地深深看了她一眼,意料之中地找不出任何破绽,便也不再提起。
第二日清晨,满载着物资的船只悄然出港,一如大泷港里千千百百的船只,毫不起眼,无人能知船上坐着重央最举足轻重的人物,要去往东洋最神秘的深处。
除了物资,玉恬还获取了充足的情报;虽不知具体内容,但与暗线接头时,她也未曾刻意隐瞒。
月葭自有月葭的情报网,其规模甚至可能不啻云雀,否则无法安然生存至今。出于对友方的信任和诚意,夜雪焕和莫染都未曾过问。
蓝祈昨晚问了行程,玉恬同情又略带幸灾乐祸地告诉他,月葭的船本就不似南宫家的商船先进,还要穿越海上迷阵,根本快不起来,少说也要十日才能抵达月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