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有命契相连,不用他倾诉,夜雪焕也能清楚地感知他那些陡然而来的酸楚心情。
“乖,不哭。”他吻着蓝祈的发顶,“我在这里,在你身边……永远都在。”
他将蓝祈抱回床上,脱去弄脏的繁冗礼服,给他换上宽松的里衣。
今晚特殊,床头准备的里衣都是水红色,薄薄一层软绸,盖不住一身狼藉的痕迹。
夜雪焕熄了多余的烛火,只留床边两盏,朦胧昏暗的床帐中更显得意暖情浓。
蓝祈这会儿缓过神来,自觉失态,所以十分乖觉,半倚在软枕上,等夜雪焕放下床帐,便凑过去伸手讨抱,坐在他腿上,替他解发冠、宽衣带,也换上干净里衣。
他手脚酸软,脱个衣服都磕磕绊绊;夜雪焕也不急,配合地抬臂伸手,间或给蓝祈理一理散乱的发丝,或是在他哭红的鼻尖上轻吻一下,在情*起落的间隙里填满缱绻的温存。
里衣最终大概也不过和那两套又脏又皱的喜服一个下场,夜雪焕觉得实无更衣的必要,给蓝祈套上也不过是怕他汗湿着凉;但既然蓝祈想要履行他“妻”的职责,给自家夫君更衣,他自然也十分欢喜。
等蓝祈终于系好了衣带,他才把人抱在胸前,故意问道:“好宝贝,方才舒不舒服?”
蓝祈无法昧着良心说不舒服,却也不愿再次自己动手,抱着夜雪焕的后肩嘟嘟哝哝地抱怨:“不要自己来……只要你疼我。”
“小懒猫,就会享受。”
夜雪焕笑着在他眉间亲了一口,慢慢将他放倒在柔软的锦被间,“可谁教我疼你呢。”
“……我这辈子,就只疼你一个。”
今晚,夜还很长。
第140章 (上) 甜果
重央朝国士无双的荣亲王夜雪焕,向来言出必行;说了今晚不睡觉,那就谁都别想睡觉。
蓝祈甚至记不清自己一晚上被翻了多少花样、说了多少荤话,又或者前前后后高氵朝了多少次,只觉得自己像一口快要干涸的可怜小井,被无情的水泵不断抽汲压榨,一次次凄惨地献出越来越稀薄的泉浆。
他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地瘫在床上任凭宰割,眼睛半睁半闭,意识时昏时醒,蔫蔫地半垂着脑袋,很是一副纵欲过度后的颓靡模样。
恍惚之间,天就真的亮了。
鸟鸣往往都在天亮之前响起,直到听见清脆婉转的啼声,蓝祈才终于有了一点模糊的时间概念,而夜雪焕居然还在耕耘着他,丝毫未显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