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些绸带的作用,奈何双手被缚,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自暴自弃地闭了眼,感觉到夜雪焕在自己身上反复流连,不急于去触碰最关键的部位,只将他身上的每一寸从上到下地好好品尝。
敏感的身体如何经得起这般逗弄,哪怕只是呼吸间的鼻息都能引起不自觉的颤栗,只能扭动着小声求饶。
“你不乖。”
似是要惩罚他的不配合,夜雪焕毫无预兆地张口咬在了他的腿根处,一点不控制力道,齿尖刺破肌肤,星星点点的血丝渗了出来,清甜的气息溢满了口鼻之间,愈发让人欲罢不能。
蓝祈低低呜咽,声音里却没有痛楚之意;身为契蛊的宿主,被契主舔食血液,依顺和服从好像都成了本能,不仅生不出半点反感,反而打心眼里涌起了一股子喜悦之情,像是被供奉给神明的祭品,心甘情愿、甚至是满怀感激地献出自己的一切,就连伤处传来的微疼都成了难耐的痒意。
夜雪焕执着地含着那块被自己咬破的肌肤,一旦感觉到不再有血珠渗出,就再往下咬一些,直到确认这块咬痕已经深到足以留下永久的伤疤,再也不会褪去。
整个过程其实并未流出太多鲜血,却因为温柔而显得格外漫长,漫长到蓝祈整个人都几乎脱力,气喘吁吁地倚在床柱上,若不是被吊着手,大概早就软倒在床上了。
“早就该还你一个牙印了。”夜雪焕舐去最后一点血丝,声音里不知为何有几分愤懑和耿耿于怀,“谁允许你擅自认主的?”
蓝祈擅自在他肩上留了一个牙印,也擅自把自己的性命绑在了他身上;如今他终于把这个牙印还了回去,却无法像蓝祈一样交托性命,契蛊锁定了他们之间单向的索取和给予,没有任何倒转的可能。
“我才不想要什么第二条命。”他亲吻着那个被自己烙上的印记,嗓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语调,“你就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
蓝祈鼻子发酸,眼眶也涩涩的,却奇异地流不出眼泪来。事到如今,他已经不会因为夜雪焕的宠溺而战战兢兢、受宠若惊,但那些话语里絮絮的暖意还是丝丝缕缕地缠住了他的心房,让他无从抵抗。眼前这人是他注定要追随一生的契主,更是他决定了要相守一生的伴侣,是系在他身上的、解不开的铃。
“容采……”他抬起腿,在夜雪焕后腰上轻轻磨蹭,“疼我……”
“好。疼你。”
再然后,事态就完全脱离了蓝祈的想象。
【高速隧道】
夜雪焕轻柔地转过他的身子,将他整个人裹在怀里,低头含吮他的舌尖,用他喜欢的方式给予温存和安抚。亲了一会儿才去解他手上的绸带,小心地将镯子摘下,把他被勒得通红的手腕握在掌中,细细揉捏。
蓝祈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心里委屈极了,恨透了他这一手鞭子一手糖的做派,更恨透了偏偏就吃这一套的自己,伏在他肩头,忿忿嘟哝:“你怎么能这样……”
夜雪焕也觉得这回做得有些过,可听他和自己发脾气耍性子,又忍不住想要调戏,一边抚着他的后背,一边明知故问:“怎样?”
蓝祈闷闷地不说话,系铃的药效虽然让他情【哔】高涨,却不似上次醉酒之后记忆全无,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夜雪焕是如何口舌并用地侍弄他,而他自己又做出了怎样不要脸的反应,光是想想都恨不得当场自尽,哪里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