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信息素控制得再好,也会通过血液散发出来。
这气味,他抵挡不住。
景晞一怔,到嘴边的话突然咽了回去。
一阵冷风吹过,发热的脑子总算冷静下来。
景晞:“不想让我流血?”
迟尧:“要我重复多少次?”
景晞木着脸:“你再不松手,我血要流干了。”
迟尧一顿,抓着他手臂的手松开。
刚才气头上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被他一折腾,伤口整个全裂开了。
“……”
景晞视线扫过地面,弯腰捡起被风到墙角的手巾。
“脏了。”迟尧去夺,却被景晞避开。
景晞把手巾塞口袋里:“伤口是被你抓裂的,你负责帮我包扎。”
迟尧:“……”
“不包?”景晞面无表情地往外走,“我最近要养伤,债务就往后拖吧。”
迟尧:“等等!”
五分钟后,景晞卧室。
他坐在双人沙发一侧,矮桌上放着药箱。
迟尧坐在他身边,夹起一块酒精棉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
刚才光线暗还不觉得,现在在灯光下一看,伤口狰狞得不像话。
“你他妈当时在干嘛?”迟尧擦着擦着,火气又上来了。
景晞:“走神了。”
迟尧:“麻烦你以后等回到家再想你那个小竹马。”
景晞木着脸:“不想了,徒增烦恼。”
迟尧不解:“突然有这么高的觉悟?”
景晞看着他的双眼:“现在仔细想想,我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找的可能是个混蛋。”
迟尧被他这一本正经地表情给逗笑,往伤口上一圈圈缠纱布。
“那你的童年滤镜也太厚了。”
景晞看着他的动手,低声说:“爷爷来信息,说买了扑克牌。”
听到扑克牌,迟尧才想起有这回事。
“他还真去买了?”
景晞:“我没玩过扑克牌,你让我跟他怎么玩?”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就知道给我挖坑。”
迟尧拉过纱布的两头打了个利落的蝴蝶结,嗤笑:“我就随口一说,谁知道他当真?再说我要给你挖坑,会挖这种不痛不痒的坑?”
景晞扫过这刺眼的蝴蝶结。
“下次和我回家,教我和爷爷玩扑克牌。”
迟尧给气笑了。
这家伙又闹什么少爷脾气?
迟尧:“你让我去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