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怎么亲都行,但无论是石头通话时胡灵予和梅花鹿的调侃,还是班级群里的玩笑,帝企鹅的态度都很明确——不接茬,不发散,必要时干脆转移话题。
前段时间聂冰原觉得这样稀里糊涂也没什么不好,就像当初高中的时候,他跟佟小南打了又好,好了再打,稀里糊涂到最后也成了好哥们儿,顺其自然往往能收获不错的结果。
但现在顺不下去了。
暴雨一直持续到傍晚,天塌一样的下,第四大校园里积水最深的地方能没腰,秋鹜湖水位已经漫过警戒线。
全校同学被要求待在宿舍,图书馆、教学楼全关。
几天后就是期中考试,没了复习场所,大家只能在宿舍里努力,好在一年级都是单人宿舍,倒也没什么影响。
除非正在复习的你,被某些不请自来的同学打扰——
218,火烈鸟宿舍。
许焰:“啊?”
聂冰原:“啊什么啊,给点意见。”
特地“登门谈心”的北极熊,自带小板凳,坐在火烈鸟书桌旁边,一改往日散漫,神情认真。
发懵的火烈鸟还没进入状态,但手里越转越慢的笔已经感到一丝不详:“你再把问题说一遍?”
“就是你跟你的朋友接吻了,而且是亲完还想再亲,现在只要看见人就忍不住想亲,这种情况正常吗?”聂冰原说完,又欲盖弥彰补了一句,“假设你们两个都是男的。”
啪。
笔掉了。
不用假设,火烈鸟白皙的脸已经肉眼可见往头发的颜色发展:“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聂冰原第一次跟人请教,也有点不太自在,故作潇洒地爬了爬头发,“你帮我分析分析。”
火烈鸟彻底炸毛:“分析个屁,就是一时昏头了,不代表任何意义!”
正凹发型的北极熊愣住,就算他的问题有那么一点点超纲,这个反应是不是也太强烈了?
“束放跟你说的?”没等回答,许焰已经给束放同学定了罪,“行,那小子死定了。”
后知后觉的聂冰原,终于意识到,好像有“意外收获”?
叩叩。
几不可闻的两声敲击从窗外传来,险些被暴雨掩盖。
聂冰原最先听见,转头,然后惊讶起身。
只见窗外一个若隐若现的半兽化鸟科身影。
“束放?”隔着被暴雨冲刷的玻璃,聂冰原看不太清。
“除了他还有谁会砸我玻璃。”许焰走过去,直接开窗。
疾风骤雨倾泻而入,瞬间打湿窗台、地面。
湿漉漉的猛禽收紧翅膀迅速从狭窄的窗口进来,看动作可不像第一次爬窗户。
“我过来看看试验……”束放说到一半,才看见屋里的北极熊,微微愣住。
聂冰原莫名生出一种自己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微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