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焰,靠你了——”帝企鹅也把希望全部寄托。
火烈鸟想拿头撞墙。
其他猛禽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鹗。
鹗,近水猛禽,捕猎在江河湖沼,海岸浅滩,一声声机警响亮的鸣叫,是永远盘旋在火烈鸟上空的噩梦。
灰褐色的家伙已经飞离地面五六米,一旦让他飞过四楼高度,真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死就死吧。
一抹修长身影夺窗而出,飞出瞬间,展开艳丽翅膀,覆羽粉、白、深红交错,末端飞羽却如夜般黑。
“砰——”
俯冲的火烈鸟与向上的鹗重重撞到一起,霎时羽毛纷飞。
许焰是主动方,俯冲的速度远比对方向上飞的速度快,冲击力又大又猛,生生将对方从半空撞了下来。
为了万无一失,他还在碰撞瞬间死死抱住那家伙,以自身惯性带着对方一起砸回地面。
本以为厚雪加上抱着肉垫,摔不了怎么样,没成想砸进雪地一瞬间,许焰还是被震得大脑空白。
就这一霎,情势颠倒。
明明应该比火烈鸟摔得更重的男生,用力一掀,反守为攻。等许焰被冰得回过神,头已被死死按在地上,侧脸贴着雪,冷得刺骨。
许焰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对方因愤怒而急促的呼吸。
就在这时,两张大网从天而降。
附赠南北极双双压下来的体重。
聂冰原:“再跑一个我看看?”
佟小南:“别挣扎了!”
“挣扎的是我——”被迫叠罗汉还叠在最下面的火烈鸟,发出哀鸣。
好在佟小南跟聂冰原很快将被网困住的男生从许焰身上弄下来,按到雪地里,就像他之前对火烈鸟做的那样。
身上变轻的第一时间,许焰顾不上结束半兽化,带着翅膀在雪里挪出好几米,确认跟那股讨厌的、独属于猛禽科的野性之力拉开距离,才看向被押在地上的人。
三人终于第一次看清可疑分子模样。
和他们年纪相仿,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深色御寒工装,头发极黑,像他的灰褐色翅膀一样有种疏离的孤独感,包括他的眉宇,明明很帅气,第一眼感觉到的却是独行者的坚毅,就连此刻眼里染着的怒气,都是沉默的。
“你到底是谁?来第四大干什么?”聂冰原质问。
没有回答。
佟小南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大袋子,之前他从雪人里冲出来飞扑,扑到了鹗,也扑到了没来得及拉上拉链的袋子。当时无暇注意,此刻再看,才发现袋子被撞歪,里面的东西顺着敞口倾泻到雪地上。
一堆黑色的……土?
聂冰原也看见了,与帝企鹅对视一眼,两脸懵逼。
带着土来挖土,是有什么毛病??
“谁——”火烈鸟忽然警觉地朝一楼某扇窗户看,“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