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对相,祖对孙。夕照对朝暾。兰台对桂殿,海岛对山村。
碑堕泪,赋招魂。报怨对怀恩。陵埋金吐气,田种玉生根。
相府珠帘垂白昼,边城画角对黄昏。枫叶半山,秋去烟霞堪倚杖;梨花满地,夜来风雨不开门。
……
声音洪亮,吐字清晰,一字不差,蒙真听了甚是满意,连声说好。
“蒙渊,”蒙真将他往前拉了拉,让其坐进自己怀里,“为父再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蒙渊答。
这里的五岁指的是虚岁。
“那今年秋天你也该入学堂了,进学里跟小朋友一起读书识字,你愿意吗?”蒙真又问。
蒙渊便又说:“学里好玩吗?”
蒙真:“好玩,那么多小孩,你想跟哪个玩就跟哪个玩。”
“真的吗?”蒙渊手舞足蹈,“我愿意,我要跟小朋友一起玩。”
蒙真摸了摸他的头,真乖啊,比前两年乖顺多了,稍微懂了些事,让人带着不觉着那么累。
这时,蒙雪也走过来,叫了声“爷爷”,蒙真顺势将她抱坐在另一条腿上。
蒙雪比蒙渊小了两岁,小姑娘性子安静,只有跟着蒙渊疯跑的时候,才叽叽嘎嘎活蹦几下,一到大人跟前,就变得乖乖静静的了。
“蒙雪把天对地,雨对风背给爷爷听,好不好?”蒙真不只教蒙渊读书,给蒙雪也有教,只不过蒙雪年小,没蒙渊记得多而已。
“好!”小女孩声音细细柔柔,将《笠翁对韵》最开始那一阕背诵起来。
一字不差,背的很是流畅,蒙真鼓励了一番,而后叫下人过来带两个孩子下去洗手吃东西去了。
之后蒙真回书房看了一上午书,等到用罢午饭,又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等到蒙鸿和佟子昇从京城回来。
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蒙真一瞧便瞧出来,这是没考好。
佟子昇走上前来,无精打采的说:“表伯,我落榜了。”
蒙真倒不觉得意外,只问:“你接下来如何打算,是继续留在这里等明年的会试,还是回家看看?”
“我回家!”佟子昇几乎是不假思索,“这两天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