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此话怎讲!”蒙真与先前确实大不一样了,先时见着他们还与他们亲近几句,现在连见都不见他们,即便见了也是冷眼相待没个好脸色。
而且他们以前与蒙真私下没少喝花酒,蒙真哪一次不是左拥右抱,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年岁容易长,色性可不容易改。
如今蒙真与以前判若两人,他们岂能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又说不出这其中因由,大家不约而同看向邓愚明,等着他怎么说。
邓愚明压低声音说:“大家都看过话本吧,里面好多有关妖邪附体之说,你们就没觉着稀奇?”
“啊!”其中一人失声,“邓兄的意思是蒙真被妖邪附体了?”
然而没等这人惊讶完,立马就有人驳斥,“嗐,话本本就是人瞎编造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邪。若他蒙真真是妖邪附了体,他家里人会不知晓?只怕比我们还要心急,早请法师做法给人收走了。”
邓愚明懒得与这人掰扯,又道:“若是得了点化呢?”
“得了点化?”有人觉着稀奇,“谁人点化?邓兄平日里跟蒙真走的最近,可发现什么异常?”
“异常嘛!”邓愚明摸着短须,“老蒙这人,变正经了。”这也正是他不解的一点,以前的老蒙可不是这样,至少与正经沾不上边。
“嗐,越说越离谱了!”有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桌上拍了拍,“喝酒,管他是妖邪附身还是受人点化,与我们何干,我们今日来就是吃饱喝足,来,咱们人老心不老,今日也学一学那小年轻,不醉不休。”
一时间桌上觥筹交错,大家说说笑笑,推杯换盏间喝了个来回。
这喝酒嘛,喝的就是个气氛,人多话多,这气氛自然就起来了。
这才喝了没几口,有人嘴巴又闲不住了,与其中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年老者道:“刘兄,听说令郎也考中了秀才,什么时候大家也去你家讨杯酒吃?”
刘老爷笑道:“该的该的,就这几日吧,到时大家都来,只是敝府比不得人蒙府,大伙儿不要嫌弃才是。”
“嗐!不过是口酒水,哪里讲究什么门第,令郎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得了秀才,前途无量,我们这会儿不去踩你家家门,以后怕是想踩却高攀不起。”
刘老爷摆手笑道:“哪里话,敝门永远为诸位大开,诸位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刘某必亲自洒扫庭院,恭迎诸位。”
这话说的太过客气,桌上的人亦客气回了几句,其中有一人又道:“我记得先前老刘与老邓有约,老刘家的儿子将来若考中举人,老邓将他的宝贝闺女嫁过去,正好今日大家都在场,不妨做个媒证,刘家子中举之日便是邓家女嫁人之时。”
“好好好……”立马有人附和,却被邓愚明一声打断,“诸位的嘴很闲吗,这么多好吃的饭菜都不够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