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压低声音说,“我的意思是,先给你余下的一半,过几天你再帮我做些活,我再把剩余的也给你。”
“再帮你做活儿?你当我三岁小孩呢!”大树嗤之一声,“怕是到时我命没了,你余下的钱也给不了我。”
男子笑道:“瞎想什么呢你,正好过几天庄上要开工了,到时你来给拉几趟货,余下的钱不就都给你结了吗。”
大树哼笑:“你倒是想的美,白占用我这具身体给你当免费劳力,你也不睁眼看看,我这条腿被撞成这样,还能再给你当牛使唤吗。”
男子便又道:“只是暂时受了些伤,又不是废了,养个几天便能恢复完好……”
“少在这儿废话!”大树打断男子的话,“今天说什么也得把钱给齐,不然我就报官,将你们如何谋害蒙清两口子一事全部倒给官老爷。”
“嘘……你小点声……”男子一把扣住大树的嘴巴,若不是这人非要来吃行香楼的饭菜,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与人做交易。
人太多,私密话很容易给人听了去,保不好会惹来灾祸。
这不就给蒙真这桌听了去。
邓愚明张直了眼:“老蒙,你家蒙清……”
“嘘……”蒙真使了个眼色,要他闭嘴。而后转头向蒙澈,“澈儿吃好没,吃好了咱们回家去。”
“吃好了爹。”蒙澈摸了摸鼓圆的肚子,起身与他爹一起往外走。
邓愚明伸手在后面喊:“你们走那么急干嘛!”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还剩有好多,就这么丢下有些可惜,遂叫来小二打包,好带回去给他家那只老狗吃。
从行香楼里出来,三人上了马车,车厢里,邓愚明说:“老蒙,前些时候听说你家蒙清被马车撞了,原说是一场意外,听方才那人的口气,倒成谋杀了。这可不得了哇,你们可得要去报官。”
蒙真眸色深沉道:“自是要去报官,让蒙清自个儿去。”
到家后他在书房看了一下午书,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蒙清和王昕雨从王秀才家回来了。
待一家人用过晚饭后,蒙真将蒙清叫到书房,就上午行香楼所听之事一字不差的给他述了一遍。
蒙清听后,眉毛始终不得舒展。大年初二在县衙录口供时,他就有所疑虑,为何那辆马车偏偏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出现,偏偏就撞他们车上,驾车的人偏偏还醉得一塌糊涂。
这么多巧合重叠在一起,却原来是有人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