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没看见。
蒙鸿只得把整座楼翻个遍,可还是没能找着蒙澈。他急得不行,转身欲往外面寻去,蒙真喊住他:“我跟你一道去。”
二人从望兴酒楼出来,门口车水马龙,客人进进出出,唯独不见蒙澈的身影。
蒙鸿急得团团转,蒙澈该不会是给人拐走了吧。天马上就要黑了,这一时半会儿叫他哪里找去。
不禁嗔怪起他爹来:“爹,四儿才堪堪八岁,还是一个孩子,您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玩。”
相比蒙鸿的焦急,蒙真倒是很镇静:“八岁也晓得事了,澈儿身上带钱没有?”
蒙鸿依旧急得不行:“爹问这些有何用,他便是带了,若真遇到人贩子,不也人财两空嘛。”
说着他叫阿青驾了马车到别处找人去,蒙真却将他拦下:“若真给人贩子拐走了,你就是找也找不到。澈儿应是贪玩跑远了,咱们再等等,若是等不来,理当去报官。”
蒙鸿哪里等的住,不顾他爹劝阻,非要阿青赶着马车去找。
这边刚要上马车,迎面便来了辆马车,在他们跟前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小男孩,嘴一咧,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二哥,爹。”
蒙鸿刚伸出去的脚自车上下来,走到人跟前,责备道:“你跑哪里去了,害大家为你担心。”
蒙澈挠了挠头,说:“下午时候街上来了个卖皮影人的老汉,我跟着他一直往前走,在一个台子下面看了一场皮影戏,戏完后我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过我身上有银钱,然后就叫了辆马车送我回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轻松,浑不在意,蒙鸿听了却心悸不已。端午节街上人多,一个小孩子家,身边也没个大人跟着,若是给不安好心的人拐去了可怎么办。
他黑沉着脸盯着蒙澈,蒙澈看了害怕,赶紧伸手扯住他哥的衣袖,瘪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样子,“二哥!”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一个皮影人,“送给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蒙鸿也不是那等凶神恶煞之人,被小人儿这么委曲求全的一扯,心一下就软化了,从人手里接过皮影人,假意唬说:“以后再不许胡乱跑,不然二哥打断你的腿。”
蒙澈乍然听到他哥要打断他腿的话心悸了一下,不过看他哥好像不是真动气的样子就慢慢放了心,而后连连点头,说下次再往别处去肯定会给家里说一声。
之后几人进了酒楼,在这里歇了一晚。翌日,蒙澈嚷嚷着还要外面玩,蒙真嫌街上人多聒噪,便由阿青赶着马车先行回家去了。
接下来两日,蒙真都坐在书房里读书写文章。初七日傍晚时候,家里突然来了一老头,找他一道出去遛弯散步。
老头名叫邓愚明,比原主大两岁,二人是相识多年的老友。正所谓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这原主原本就不是正经人,所交之人又会好到哪去。
尤其好色之事上,邓老头比之原主,过之无不及,原主娶了五房老婆,邓老头就娶了八房。
只是邓老头觉得自己的命不如原主好,蒙真五房全是儿子,而他八房尽是丫头。
为此他没少怨天尤人,凭什么别人能生出儿子,他却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