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间用罢饭,她无所事事拐到蒙鸿的院子,又是搔首弄姿,又是言语引诱,活脱脱一副水性杨花之相。
奈何蒙鸿不上钩,对她臭骂一顿后,将其赶出了院门。朱贞梅气不过,晚间便跑蒙真这里恶人先告状来了。
谁知一句话就将蒙真气厥了过去。其实这也怪不得蒙真心气短,原主之前曾与朱贞梅有染,两人私下里不知厮混了多少回。
蒙真望着头顶上窄窄的一方,心里不住唏嘘,这他娘的过的是什么日子,原主也太混账了,自己倒是爽快了,身后的烂摊子却要他来收拾。
此刻,蒙鸿和朱贞梅二人跪在他床前,等待着他的发话。朱贞梅哭哭啼啼,嚷着蒙真替她做主,将蒙鸿吊起来暴打一顿,好给她出气。
蒙鸿骂她血口喷人,恬不知耻,不守妇道,私下里不知与多少男人有染,给他哥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蒙真心里本就不顺气,经他俩这么一闹,头愈发的疼,吼道:“都出去!老子还想多活两年,不想被你们闹死。”
二人立马噤了声。
“哎呀……”刚落下的声音又起,朱贞梅捶地恸哭,“大郎啊,你可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欺我,家里也没个人管,这日子没法过啦,呜呜……”
蒙真嫌聒噪的慌,被子一掀,忍无可忍:“你们不走,我走!”衣服往身上一搭,摔门而去。
他来到书房,灯也不点,坐在一块蒲团上打坐,慢慢地心才清净下来。
“阿青!”肚子里的咕噜噜声第三次响起时,他朝门外唤了一声。
门很快就开了,只是进来的不是阿青,而是蒙鸿。
蒙真睨了他一眼,面上已无先时的不悦,问:“你怎么进来了?”
蒙鸿手里端着一碗面,笑着给他放到桌子上,说:“爹,您饿了吧,快来吃饭。”走过去准备拉他一把,蒙真已自个儿站起身来。
蒙真拉开凳子坐下,夹起一筷子面,边吃边说:“这里没你事了,你回房休息去罢。”
蒙鸿不为他的话所动,拉了张凳子坐他对面,手肘支在桌上,眉间眼窝皆是笑意:“爹,书院生活咋样?您待的习惯吗?”
握筷子的手一顿,蒙真抬眼看他。原主的这个儿子自小不喜读书,一天到晚不着家,不知在外面捣弄些什么。
为此,原主没少说训他,只是人不将其当回事,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时间一长,原主对这个儿子逐渐淡漠,不似先前那么上心,任由其在外面胡乱折腾。
原主对这个儿子淡漠,反过来蒙鸿也与他这个爹不亲近。蒙真搅了几筷子面,心里面纳闷,蒙鸿近来与他嬉皮笑脸,情绪反转过大,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