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归这人是个千年出一次的妖邪, 他给人讲课,逐白怕有一天他家棉花精集体变成什么邪物要去灭世。
苏九归讲课, 逐白就在旁听着, 生怕他教点什么不该教的。
张奴也在旁战战兢兢站着,小棉花精是从他这个老棉花上掉下来的, 逐白有时候老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他,让张奴如坐针毡。
苏九归讲课后, 有小棉花精会凑过去,他们抓住苏九归衣袍下摆,借力往上爬,从下摆爬到腰封,拽着腰封落在苏九归肩膀。
然后凑在苏九归耳边说些什么。
说完后,小棉花精轻飘飘落下来,然后拿着小铁锹继续去做事儿了。
苏九归则会提笔写字,写得极为认真,好像从棉花精那边学到了什么东西。
逐白想破头也想不通,小棉花精能教苏九归什么?
你在写什么?逐白问。
苏九归没遮掩,写字的动作也没停,问:要看吗?
逐白:不看。
他怕自己看了之后晚上睡不着觉,苏九归没死之前,也在看鬼郎中那本书,逐白也没什么兴趣。
逐白心大无比,苏九归没主动告诉他的,他也不太想知道。
苏九归写完之后将册子合上,抬头看逐白,逐白靠着藤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上去精神劲儿不太好。
逐白跟他闹脾气,两人分房一个月了,没碰到人,逐白也不说。
苏九归想去看看他的龙怎么了,刚一站起身,逐白立即后退半步。
苏九归有些无奈,还生气呢?
上次骗他一回,哄了一个月了,还没见好,精神越来越差,睡得越来越多。
你病了?苏九归问。
逐白:魔龙不会生病。
这话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逐白是唯一一条龙,关于魔龙的记载极少。
苏九归:我将你榨干了?
逐白:
我你能不能别什么话都往外说?逐白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我没那么虚!
苏九归看了他一眼,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在质疑他。
逐白耳根子都红了,真的!
苏九归:好。
逐白:
他竟然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
我走了。逐白再跟他说下去,所有的棉花精都知道他人不太行。
逐白要走苏九归也没拦,他走得匆忙,简直是逃离此地。
张奴:我还没见过殿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