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刺激,把人也给玩没了。
天水河上失踪的要么是妓子,要么是平民,达官贵族不会真的往水域深处冒险,也就在画舫游玩,因此天水河出事这么多年竟然也没人管过。
天水河边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红衣,站在夜色之中显得那样突兀。
晚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整个人就像是一把燃烧的火焰。
季原初站在天水河边,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站在河边就像是一只艳鬼。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符,黄符摇曳,掀开之后也不过是一张破纸。
季原初手一松,黄符便被风卷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深处。
曾经有大能在此地设下封印,锁死河底的妖魔,如今那张封印被季原初轻轻巧巧揭开。
他掀开的不只是一张黄符,还有天水河下埋藏千年的隐秘。
随着他的动作,天水河中开始起雾,黑雾蔓延,天水河的河水慢慢变黑,简直如同墨水。
突然,水下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挣扎,猛兽被压抑许久终于冲出牢笼,河水被搅和得一片浑浊。
季原初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信纸扔进天水河,信纸被河水卷走,在河中央突兀地打着旋,上面的墨迹很快被吞灭消失不见。
季原初两指放在额头上,然后朝着苏九归所在的方向恭敬行礼。
这是魔族的手势,大多数是对上位者表示尊敬,会面魔君时所有人都要行此大礼,他一个修道之人做起来极为自然。
季原初露出一个笑来,不必客气。
他言语如此真挚,仿佛真给苏九归送了一份大礼。
深夜,苏九归突然睁开眼。
他原本在玄符军的尸体上埋下了蛛丝,是想试试看自己对蛛丝最远的控制力能有多少,也想确定那艘船已经离开了天水河。
蛛丝仍然在他不远的地方,他甚至能隐隐约约感受到。
他仔细感受另一截蛛丝的情况,他跟蛛丝共生,可以体验到对方的情绪。
现在那根蛛丝在瑟瑟发抖,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
苏九归更加沉浸地与蛛丝共情。
芦苇丛后有一艘黑船,这是军爷的船。
原本苏九归松开了船锚,这艘船应该随波逐流飘到下游才是,此时黑船竟然还稳稳当当停留在原地。
因为苏九归,船上的符咒已经被完全破坏,符咒原本会在深夜中亮起红光抵御妖魔,现在化成灰白色,什么效用都没了。
船上一片漆黑,灯都没点起一盏。
突然,船身剧烈摇晃了一下,就像是当时苏九归在逐白画舫上看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