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少卿心乱如麻:“墨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觉得是我破坏了燕师弟和沈长老的感情,是我害死了沈长老。我承认沈长老的死我要付一点责任,可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辰少卿显得有些委屈,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他心里恨极了墨泽,可面上半分不露。
“我真的没有见过沈长老留下的书信,你要是有证据,我可以和你对峙。”当年的那封信辰少卿是第一个看见的人,信件和写信的人都不在了,基本死无对证,辰少卿心存侥幸。
墨泽不禁蹙眉,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一道清亮的嗓音:“证据多简单啊,证据我们有。”
玄樱拉着荧惑登场,薄渊被留在后方,要是等下乱起来,他还得维持秩序。
玄樱的视线在墨泽身上绕了一圈,笑容甜美,夸奖道:“做的不错。”
他们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让江彻出来打断,好让荧惑登场,没想到会有人比他们先跳出来。
墨泽不认识玄樱,他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那种血脉上的压制让他一时失神。
玄樱很兴奋,她把荧惑往前一推,道:“这就是证据。”
荧惑是个实实在在的生面孔,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大活人怎么能算证据?难不成是他亲眼所见?
燕南归有些烦躁,看见荧惑后那种感觉更明显。体内妖力紊乱,眼底蒙上一层血色。
辰少卿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心底升起浓浓的恐惧,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可他分明是第一次见荧惑,却有一种烙印在灵魂上的战栗。
他握紧了手上的红绸,因为太用力,手指发白。他强装镇定道:“他是谁?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不重要,他知道你做过什么就可以了。”玄樱一脸灿烂的笑意,目光落在燕南归身上,露出两分嫌弃之色:“我青鸾一族怎么有你这样蠢的血脉,连自己的气运都守不住。”
气运二字就像是平静湖面砸下的石子,辰少卿这下不止手白,面上也是血色全退,他吓的倒退两步,神色惊恐。
他的异样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燕南归神色复杂地看向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对我做了什么?”
辰少卿连忙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我没有,燕师弟,你要相信我,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么舍得伤害你?”
“你怎么没有伤害他呢?”玄樱冷笑道:“从你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的气运他的姻缘,就在不断地朝你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