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汝看着满屋各种各样的礼物,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有他这九年来没能送出去的所有礼物,她的生日,他们的纪念日,大的小的节庆日,以及没有缘由的,他偶然发现只单纯觉得很适合她就会买下的物件。沉诺从中拿起最重要的一件。
一个玻璃罩装着的木雕摆件,正是四季珠宝上市敲钟那日她敲钟的定格。
“那晚上市酒宴,我赶不上时候,我知道那天你一定会开心,也不敢去打扰你,”他打开玻璃罩,温声道,“但看着你成功,我真的很替你开心,很为你骄傲。”
思汝接过刻着自己模样的木偶,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她现在的感受。
她热泪模糊地环视了房子里每处角落,忽然发现一个方形的红色绒盒,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放下木偶,去拿那个盒子,一打开,那枚曾经被她扔进沟渠的戒指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年他向她求婚的场景历历在目。
“最不值钱,就是这个了。”沉诺的声音平静。
思汝摇头,眼泪已经止不住。她从盒子里拿出戒指,反复地看着,反复地感动,反复地念叨对不起。
可是怎么办,事到如今她仍旧没有勇气再戴上这枚戒指。
热泪颗颗掉落,沉诺抱她进怀里,拭去她的泪水,轻声哄着:“没关系,都过去了,我捡到它时已经有些破损,是我想留着做纪念,你不用再戴它,以后,等以后我再为你挑选新的婚戒,作为我们新的开始。”
思汝啜泣着说不。
“如果……如果我一辈子都不想结婚呢?”
沉诺心中陡然一紧。
思汝把戒指紧紧握在手机,终于道出自己这些日子的担忧:“其实我还是会怕,怕自己……会给你们带来不幸……”
“这段时间在医院我看了很多玄学相关的资料,尽管到现在我也接受不了自己是克亲命这个说法,我也不停在说服自己去面对它,但是……但是,这样的我真的太自私了。有些借用鬼怪神灵的封建迷信固然是毫无科学依据,但玄学的真伪也无法一杆子断定,科学上讲,一个人的出生,当时的社会背景和人文历史对以后的人生发展和性格形成或多或少会有影响,所以谭师傅的预言也许是对的,我可能就注定是不能拥有婚姻和小孩……”
听完这些,沉诺不由安下心,他以为是什么,原来又是这样他根本不在乎的生命之忧。
是他不对,这些日子都注意不到她还如此放不开。
“不想结婚就不结婚,”沉诺捧起她被泪痕模糊了的脸庞,“婚姻不过就是一个形式,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有你。”
“不能做你的亲人,那我们就做一辈子的情人,岂不更浪漫。”
他笑着说完,在她终于停下哭泣,忍不住又俯首吻住她。
缠绵至死方休,被吻得全身发麻的思汝,想起不久前那场欢烈又热情的性爱回忆,腿心不由又开始湿润,膝盖紧紧并拢也夹不住。
她没有衣服在这边,现在身上是真空只穿着一件他的睡衣,翘起的奶尖隔着布料被他胸膛压得实实,不一会儿,她便腿软地瘫在他怀里。
动情的又岂止她一人,两人身贴身,思汝感受到下腹被硬邦邦的柱状物体顶着,吓得她连忙弹开,离开他怀抱。
“我不行了。”她抬眸看着他摇头说,镜片后还有星星泪光。
哪里还有下午大大声说自己没问题的气势。
但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反效果啊——沉诺感觉身下不知满足的野兽在裤裆里狂暴涨大。
可他自然也知道她有多不耐肏,完事后两人一起洗澡,他便看见了她那两腿间的惨状,两片阴唇微微外翻,大腿内侧全是他留下的红印,这一整晚她连走路腿都是岔开并不拢,还要他牵着。
沉诺沉重呼吸了下,最后压抑住所有欲望,揽她进怀里紧紧拥着,宽慰道:“放心,今晚没准备再要了。”
天地良心,这大概是他对阿汝说过的最违心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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