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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观点和见解,让即墨清雨都耳目一新。

即墨清雨冷着脸放下书,道:“你并未荒废过课业,也根本不像之前说的那样,胸无大志,疏懒懈怠,为何要用假话搪塞老夫?是不是受人胁迫?”

他口中的“人”是何人,再明显不过。

江蕴道:“学海无涯,今日不过凑巧能答上两句而已,这与晚辈胸无大志并不冲突。而且——我欺瞒了左相,其实我之前在家中时已经拜过师,且不止一位,我若再拜左相为师,是对左相不敬,也是对之前老师的不敬。”

即墨清雨立刻酸溜溜问:“拜了何人?”

江蕴便道:“是家中请来的几位夫子。他们都只是普通的教书先生,并无什么名气。”

即墨清雨半信半疑,因他不大相信,几个籍籍无名的山野村夫,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学生。但他一时也无法反驳。

便继续冷着脸:“你今日,是为他而来?”

江蕴点头。

即墨清雨冷笑:“你如何确定,老夫会管他的闲事?你难道没听说过,平日在朝上,老夫是如何骂他的?”

“一个睚眦必报、好武好战、敢在宴会上当众射杀齐国使臣的暴虐储君,老夫为何要救他?”

江蕴道:“但他也是一个智勇双全,怀有赤子之心,有胆魄,有手腕,有能力,宁愿孤注一掷,孤勇而行,走最艰最险的那条路,也不愿意屈从世家控制,当颜氏傀儡的储君,不是么?”

“若不然——”

江蕴抬眸,望着这个清正板肃,言辞犀利,从不行谄媚之事的大隋第一纯臣。“左相也不会在三年前,暗中往北境接济粮草。”

天空恰好又滚过惊雷。

江蕴声音不高,却胜过惊雷。

侍立在一旁的赵衍惊讶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板着张脸、席地而坐的即墨清雨。

他日日侍奉在侧,怎么从不知道,师父曾经往北境偷送过粮草,师父不是最厌恶太子了么?

即墨清雨眼波不动,神色复杂的打量着江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