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仙女听了,抓着文件袋的手关节泛着白,脸色也更差了些。、
半晌,她才颤着声音说:“他只是一会子被人迷了心窍,才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张大姐听了,一张脸气得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孽,杨舒听着心里想,怎么就这么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呢?
“七娘……”董永唤了她一声,见她望向自己,便又说:“我对你是真心的。”
一边的张碧琪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皱着眉毛打断说:“不离婚就赶快走,闹了几日了你们不累我还累。”
董永和七仙女相携着走了,张大姐气得走路都有些不稳,骂人的话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张碧琪这时候出声喊住她:“张仙姑,这件事你以后还是别要插手了,凭白惹得一身骚,何苦呢?”
“她是我妹妹,总不能我眼看着她犯糊涂。我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张大姐念念有词地走了。
杨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难得出声对张寡妇问了一句:“张仙姑的夫君....是不是一条龙?”
*
祝甘被寒谷仙君关在房间里休息了几日,说是倒春寒冷得很,不要他到处走动。他心里着急只想出去,但如果不喝药,寒谷仙君便会到他房里来,软的硬的说上几句。
到时候就算是不愿意,也要将药喝了下去。
只祝甘心里越发的不好受,每见寒谷仙君一次,他便感觉是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打得生疼。
这几百年来的追逐和陪伴,原来在别人的心里只是累赘和负担。光是看着寒谷仙君站在那里,祝甘便觉得这屋子里四周八面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寒谷仙君是他们的主人,还不知道他们背后怎样看待自己。
脑子里越想越多,祝甘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起来,失了灵力之后体力也随着下降,但却依旧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恹恹地窝在床上也不想起身,寒谷仙君又来了几次,但祝甘总是背过去闭着眼睛不想看他。
每多看一眼,便更觉得心里酸苦一分。
今日寒谷君又来了,他看着祝甘窝在床上背着自己,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坐在床边问:“你的徒弟是不是叫作祝竹?”
祝甘原本不想说话,但听见他口中提到祝竹,立即坐起来转过来问:“他怎么了?”但一下动作太快,眼前黑了一瞬,耳边也是一阵鸣响。
寒谷仙君伸手去扶他,祝甘等自己缓过来之后便立即挣开了他的手。
“祝竹怎么了?”祝甘看着寒谷仙君又问了一遍。
寒谷仙君这才看清他苍白的脸色,往日里带着浅色的嘴唇现在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下面也带着青黑。
“没有好好休息?”寒谷君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他的眼下,但马上就被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