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听了半天不作声。过了一会才伸手搂住他嗯了一声。
走火入魔哪里有杨舒说得这么轻松,一定是很难过的。
他皱了皱鼻子问:“那你一直没找我是不是因为受伤了?”
杨舒恩了一声,摸着他的脊骨说:“我那时候失了心智发了狂,被师父关在后山不让出来。等再清醒的时候都是一百多年后的事情了。”
季然抱着他又蹭了蹭,闷闷说着:“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什么?”杨舒捏捏他的耳垂问。
以为你忘记我了。
季然不说话。
这时候杨舒感觉胸口有点湿,低头看季然闷在自己胸口,连忙扯了两张纸巾说:“哭什么啊。”
季然抬起头,眼泪在眶子里打着转:“灵力逆行……那会有多疼啊?你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杨舒擦掉他的眼泪,又亲亲他的脸说:“一点都不疼了。”
季然哽着声音说:“骗人。”
“没骗你,现在真的不疼了。”杨舒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
“但是你一哭我就心疼,别哭了好不好。”跟以前在霜楚峰上一样,季然坐在杨舒腿上。杨舒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哄着他。
季然抬手擦了擦眼泪,只感觉自己原先自己受得疼吃得苦算什么,那些都比不过杨舒一个人在后山发狂的苦楚。
杨舒又哄了几句,季然这才放心下来,但还是拉着他说要找人给他看看。
“好好好,什么都听你的。”杨舒点头应下,一点也不含糊。
没想到的是过了两日,初二的时候祝甘就来接祝竹走了。
季然看着消瘦憔悴了许多的师兄,一股子话憋在胸口,也只说出了“你多保重”四个字。
两人这样闲闲散散过了几日,等到初六的时候季然接了个电话,是他师祖安仙君打来的。宣芠仙君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季然便立即换了衣服带着杨舒往师祖家赶。
杨舒看车越开越快,想了一下还是说:“你刚刚又闯了个红灯。”
“所以?”季然看都没看他。
杨舒说:“我想说驾照要扣分,还要罚款。”
“哦。”季然突然回头对他一笑。
“谁告诉你我有驾照了?”
杨舒:???
季然自然是吓他的,等到了安仙君家里杨舒下车的时候脸还有点黑,他觉得两个人分开的两百年里面,小月季变化太快,自己有点适应不过来了。
敲了几下门,季然等到安仙君一开门,先抓着师祖看了一顿,又看房间里都还整整齐齐的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