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吱嘎轻响,两人之间的纠缠逐渐染上绯色的热烈。
哐当一声,杨纪清手中的半瓶矿泉水掉在地板上,瓶子在地上滚了两圈,水花在瓶内激荡。
伴随着杨纪清一声低轻呜声,随后是一阵凌乱远去的脚步声。
瓶内的水花归于平静,隐约照出不远处床边滑落的衣物。
杨纪清醒来的时候,看着床尾亮着的小夜灯发了会儿呆,随后视线落在小夜灯旁边椅子上散乱的衣物上,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腰腿酸痛,顿时记忆回笼。
杨纪清搓了一把发烫的脸,艰难地起身坐起来。
他支着一条腿,环顾了一圈。任朝澜不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摸了一下床单,床单是干净的,但不是睡前的纹路,显然是新换上的。
他身上穿着睡袍,睡袍底下的身体多了不少新鲜出炉的痕迹,但身上并没有黏腻的感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他有任朝澜抱他去浴室的记忆,应该是任朝澜帮他洗澡了。
杨纪清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傍晚6点27分,一个下午就这么没了。
这青天白日的,他跟任朝澜圆房了。
一楼厨房内,任游正在帮任朝澜把挑好的菜,一盘一盘的放进食盒里。任朝澜卷着袖子,在一旁的燃气灶前煮蛋花汤。
厨房门口,杨一乐扒着门框,蒋丛扒着杨一乐的耳朵,一人一鬼伸着脖子,鬼鬼祟祟地往厨房里看,视线主要集中是正在煮汤的任朝澜身上。
“少爷没下来,任先生下来了,这是什么情况?”蒋丛在杨一乐耳边小声嘀咕,“分手?OR没分手?”
“我的卜算结果说,他们没可能分手。”
“万一你算错了呢?你没看少爷上楼的时候有多生气?”
“但任先生这不是正在帮我祖宗爷爷端晚饭上去吗?不可能分手的。”
“也可能是已经分手了,任先生这是在企图挽回。”
杨一乐和蒋丛这边还没嘀咕完,任朝澜那边已经煮好汤,将其放进了食盒内。
任朝澜拒绝了任游搭手,提起食盒就往外走,走到厨房门口,撞见了争执激烈嘀咕杨一乐和蒋丛。
杨一乐被吓得回退一步,心虚地没敢看任朝澜,只把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食盒上,“我祖宗爷爷不下来吃饭吗?”
任朝澜点了点头,“嗯,我给他送上去。”
杨一乐应了一声,目送任朝澜往楼上走。
“他们没分手。”任朝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蒋丛突然开口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