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任朝澜。”
“我是在问你看任朝澜做什么?”
“我在想他究竟是什么人。”
“精通阴尸阵,很显然他应该就是任家人。”耿朝林说着,也忍不住朝任朝澜那边看了一眼。
“这人能将玩偶熊炼制成阴尸,显然实力不俗。他那强势的气场,又说明他是一个身份不低的人物。再论长相,他肯定不是让人见过就忘的类型。但任家有本事的人物,你我心里都有数,里面没有一个是叫任朝澜的。”耿立杰顿了顿,“前些日子,不是有传闻说,任家有位老祖宗诈尸了……”
“你怀疑这任朝澜便是任家那位诈尸的老祖宗?”
“嗯,所以刚见面的时候,我就才会开口试探他的身份。”
“……”耿朝林沉默了一瞬,无语地看着耿立杰,“你那叫试探吗?难道不是质问吗?”
“……那就是我的试探方式!你有意见?”耿立杰恼羞成怒。
“我没意见,你高兴就好。”耿朝林举手投降,随后言归正传,“不过,若这任朝澜真是任家诈尸的老祖宗,那确实有必要调查一下。”
复活术,一向是玄术圈的禁忌,此类法术一旦施展,多半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最重要的是——每次玄术圈出现复活者,总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耿家那俩小子盯着你嘀咕些什么呢?”耿立杰并没有刻意隐蔽自己的行为,所以杨纪清开始就发现了他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我猜他们在讨论你的来历——这好奇心可真重。”
“你好意思说他们?”明明自己的好奇心也重得不行,任朝澜无语地看了一眼杨纪清,随后重新看向客厅中央的赵靳庭,“这赵靳庭有问题。”
“嗯。”杨纪清点头。
赵靳庭有问题,眼下困住他们的胗笼就是最好的证据。
禁术胗笼,即便是瑕疵品也算是大手笔了,要用胗笼的对付的人,又怎会是毫无问题的普通人?
当然,这胗笼也有可能不是针对赵靳庭的,而是冲着赵靳庭邀请几位术士来的。
他和任朝澜是强行跟着崔臻书来的,耿家兄弟是临时顶替耿家外姓客的,都不算真正的受邀人,那剩下可能的就是冯禄春和崔臻书?
不过,无论这胗笼针对的是受邀人中的谁,赵靳庭也是扮演了牵桥搭线的角色,左右都清白不了。只是——不知道赵靳庭的不清白,又否是跟斩字会相关?
杨纪清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面放着从拍卖会买来的高仿狴犴高古玉玉佩。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装着玉佩的锦盒,思忖着要不要拿出来试探一下赵靳庭。
“杨先生,你一直看我,是有话要跟我说?”耿家兄弟看任朝澜没有刻意掩饰,杨纪清看赵靳更是看得光明正大,赵靳庭想装没发现都难,他迟疑了一下,开口试着问道。
“我在想有件事应不应该提醒你们。”杨纪清不疾不徐地说道。
“有什么话,杨先生尽管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