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二叔知道了。”
……
这年他二十有五,岁末隆冬,大雪封山。
他院中的管事,步履匆匆地跑进他书房。
“何事?”他提着笔,不悦地看向站在书房门口的管事。
“家、家主,杨家那位……”
“他怎么了?”
“杨家那位在雀茫山没、没了……”
手中的毛笔滑落在即将完成的画上,笔尖的墨汁在画上晕开。
“你……说什么?”
“杨家那位没了……”
“给我备马,我要去雀茫山。”
“家主,这两天的大雪把官道都埋没了,更别说山道……”
“我说备马!”
“小的这就去。”
……
他顶着风雪日夜兼程,连换了数匹倒下的马,终于赶到雀茫山上。
雀茫山的山腰处,有一处义庄,杨纪清的遗体被装在一口简陋的棺木中。
他将跟着他来的任家人赶出义庄,亲手将杨纪清的遗体从棺木中抱出来,然后对着杨纪清遗体施展了禁术,想要将他从阴间拽回来。
然而,禁术施展了一遍又一遍,杨纪清的身体始终是死气沉沉的冰凉,半分没有要复活的意思。
第三天,杨家人赶到了雀茫山的义庄。
“家主,杨家来接人了。”他的管事在门外压着声音催道。
管事催了三遍,他打开了义庄大堂的大门。
杨家人沉默地走进义庄大堂,小心翼翼地收殓了杨纪清的遗体,将其装进棺木,沉默地离开雀茫山。
……
“家主,杨纪清遇害一事查清楚了。”
“是谁?”
“是被圈禁的裕王指使人下手的。”
“赵延铎么……我明天去见他。”
……
“朝澜,裕王已经如你所愿,永世不得超生了,你也要保重身体振作起来啊!”
“不必了,我差不多快要上路了。”
“休要胡说!”
“二叔,我死后想葬在离杨纪清近点的地方。我觉得双顶峰不错,那处离杨家祖坟最近。”
“朝澜啊……”
“二叔,我死后想葬在双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