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名受害者的信息记录得细致,但线索却也断得干净。根据文件上的内容,根本找不出可以查下去的线索了。
杨纪清将手中的纸质文件来回看了三遍之后,抬手捏了捏眉心,看向抱着平板,和杨一乐挤在单人沙发上的蒋丛。
“蒋丛,你看出什么头绪了吗?”杨纪清问道。蒋丛亲眼见过他契约术士的遇害现场,说不定能看出些他没能注意到的蛛丝马迹。
“没有。”蒋丛一头磕在平板屏幕上。
“他连字都认不全……”杨一乐在一旁吐槽道。
“老子就小学毕业,能认成这样就不错了!”蒋丛不服地冲杨一乐嚷嚷道。
“蒋丛,关于你上任契约术士遇害现场,你能再详细跟我说一遍吗?”杨纪清不指望蒋丛能从文件的字里行间中研究出什么了,转而追问起蒋丛那位契约术士的遇害细节。
关于蒋丛上任契约术士遇害情况,杨纪清之前已经问过一次蒋丛了。当时蒋丛的叙述十分简洁,完全没有可以参考的内容。
“我上次说的已经很详细了。”蒋丛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将他上任契约术士张曼曼的遇害现场,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那是他不愿回忆的画面,但是他知道,只要他还想为她复仇,那就是他必须去不断回忆铭记的画面。
“那天我被张蔓蔓支使出去办事,赶回去时就发现她死在了酒店里。警方勘察了现场,房间内没有任何外人入侵痕迹。我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被诅咒留下的痕迹,她应该是死于术士的诅咒。她就平躺在床上,身上放着一枚打了红勾的斩字令。”
“你再想想,你契约术士那起案件,对比这三起案件,除了斩字令外,还有其他什么共通点吗?”杨纪清接着问道。
“没有了。”蒋丛躺倒在地上。
话聊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虽然任少泽给的三起斩字令案件,记录的内容不少,但即便是联系上蒋丛契约术士那起案件,他们也没能从中梳理出有效的线索。
难得到手的情报,没想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客厅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说起斩字令,这三起案件的斩字令,跟张曼曼那枚倒是一模一样的。”蒋丛在安静中躺了片刻,突然坐起来,从平板上找出三起案件的斩字令照片,拖出来放在同个界面上,然后举起来给杨纪清看,“你看,不仅外观一样,用的也都是海松木。就你们杨家那块,只有外观跟我们这些斩字令一样,用的却是金丝楠木。”
杨一乐:“然后呢?”
蒋丛:“然后——就是感觉你们杨家这块斩字令好特别。”
杨一乐:“……”
任朝澜看了一眼蒋丛竖起的平板,开口说道:“可能海松木的斩字令是针对一个人,而金丝楠木的斩字令是针对一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