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游点头道,“那说得没毛病。”
任巧巧:“……”
杨纪清:“……”
杨一乐:“……”
任巧巧横跨小半步,挡在任游身前,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往后狠狠地跺在任游脚背上。
任游哀嚎一声,抱着被踩痛的脚,抽着冷气单脚直蹦。他一米八的大个子,蹦跶得接待室内的地面都产生了震颤感。
“任先生,不好意思,任游不太会说话,他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任巧巧看着任朝澜,试着打圆场。
任朝澜的身份是还未确定,但主动上门求证的是他们任家。这求证还没开始,你就开始当着对方的面,举证对方不是他们这个任家的祖宗,这合适吗?而且——万一人家是呢?因为凌晨打不到车,就近抓住了任游当司机,这可能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并未说错什么,我又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任朝澜右手掌心向上,做了个请的动作,“坐。”
任巧巧摘下头顶的墨镜,尴尬而拘谨地在任朝澜对面的位置坐下。她双手放在膝盖上,看向任朝澜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与对方视线接触。
任朝澜对他们的态度是冷淡而疏离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和压迫感,但这人即便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存在感也叫人不敢轻易造次。任巧巧心想,这人即便不是他们任家的祖宗,也绝对不会是一位简单的人物。
“喝豆奶吗?味道还不错。”任巧巧正琢磨着自己该从哪里问起时,旁边的杨纪清从桌上拿了杯豆奶,搁在她面前。
“谢谢。”任巧巧偏头看了一眼杨纪清那张带着笑意的俊脸,双手捧住面前还是温热的豆奶,感觉重新镇定了下来。
杨纪清给任巧巧递完豆奶,又重新坐回了原位。他们吃早饭的是一张可折叠的四方小桌,任巧巧和任朝澜面对面,他坐下后,右手边是任朝澜,左手边是任巧巧,打麻将三缺一的局面。
杨一乐站在杨纪清身旁,用眼神问他:我们真不用回避吗?
杨纪清用眼神回复杨一乐:不回避。
任朝澜都不介意他们在场,他们有什么好回避?能在接待室里坐着吃早饭,何必跑去外面走廊站着吃。最重要的是——他要是出去了,任朝澜又跟人宣扬他们是“夫夫关系”怎么办?不如在现场盯着比较稳妥。
“本来应当是我们家主亲自前来的,只是不巧,他有事去了国外,短时间内赶不回来,所以才换了我过来的,并没有对你不敬重的意思。”任巧巧解释完,也摆出足够的敬意后,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请问任先生贵庚?”
“年纪也是你们认亲的依据?”任朝澜不答反问。
“不算死了的那400多年,他26岁。”杨纪清翻了个白眼,开口替任朝澜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