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知道,世界是身插的!”
谢图南:“……”
谢图南:“参(cen)差(ci)。”
两个字的词活活念错两个字,看来疤头跟语文这辈子只能不共戴天。
终于,在谢图南的提词下,疤头磕磕绊绊好歹是结束了演讲。他擦一把头上的汗,请谢图南上楼说话。
“我恨语文!”关起门来,疤头就开始痛哭,“谢老大,你不知道,没有你的这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可以买一个提词器。”谢图南建议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提词器能比得上谢老大吗?”
谢图南居然因为自己在疤头心里战胜了提词器而有一点点感动。
“谢老大,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疤头发泄完了,正正神色,“爷爷说是有奇怪的组织在暗处活动,不是碱城市政府,也不是前议会。”
“嗯,是一个叫做【悬天器宗】的组织。”谢图南点头,“我有点在意他们,那个组织现在倒是没有什么针对碱城的行动,不过我觉得他们的最终目的恐怕离不开碱城。”
谢图南的神情有些凝重。
“你这边主要在追踪前议会,所以我觉得要来见你一面,处理前议会的时候要提防这两方勾结。”
“那碱城市政府……”
“那边小兔会盯,不过市政府畏惧反抗军,短期内未必会选择与奇怪势力合作。”
疤头慎重地点头,忽而听到谢图南又说道。
“这一次,我会做万全准备。从隐退那一刻我就选择了城西,正好跟你们一起,东西南北镇住碱城的四个角。”他的灰眼睛转动,落在了疤头头上那个用金属填补的豁口上。
“不会再发生了。”他对疤头说,也是对自己说,“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老大……”疤头咧了咧嘴,“再来一次,我还会替你顶,反抗军可以没我,但不能没你。”
谢图南站起来,桌上的果汁已经被小翅膀喝了一半。六月也连忙从桌子上跃到谢图南肩膀上,担心地看着谢图南没什么表情的脸。
“南南……”
“所以我说,不会再发生了。”谢图南认真地注视着疤头,“我会让那些阴谋胎死腹中。”
“老大……”
*
疤头亲自送他出去,走的是暗门。谢图南提醒他注意一些奇异的现象,疤头都应下了。
“初中和高中我们都是同班,是发小。”谢图南慢慢走着,六月在他肩上,认真听他说话,“他的声音好听,老师就让他去……唔,就那个国旗下的讲话,得脱稿,他背不过词,急得哇哇哭。”
“没办法,我就窝在演讲台底下,念一句,他就跟着念一句。”
“就是这样的关系。”
“他给我挡的那一下毫不犹豫,差点死了,头上却留了一个很大的缺口。”
“所以……”
“前议会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