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暖色灯光再次打在宴会厅里,苏叶晚举着酒杯在人堆里游走几次,巧笑倩兮地对付着这些酒客, 游刃有余地接下每一句话。
为了躲避不必要的搭讪和麻烦, 柳峻和谢渝北寻了个偏僻角落观察苏叶晚。
无论苏叶晚走到哪里, 那几个保镖始终离苏叶晚四五步的距离, 柳峻暗自着急, 这几个壮汉好碍事。
“跟我来。”谢渝北握住柳峻的胳膊, “苏叶晚大概十分钟后会去酒店的休息室,我们可以在那里等她。”
柳峻挑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渝北:“情报和计划准备的充足后,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你看苏叶晚眼角的妆是不是花了?”
正如谢渝北所言,苏叶晚眼角金箔色的眼影变淡了许多,在眼角处晕开,但不细瞧也不会发现。
“苏叶晚很看重她的脸,不允许自己的妆容有半点瑕疵。”
果然,一个保镖弯下腰在苏叶晚耳边说着什么,苏叶晚细眉微拧,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眼角,转身离开。
“那我们走…”柳峻扯着谢渝北急匆匆地去追苏叶晚。
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一个男人,那男人的杯子里的酒软撒在了柳峻的胸口,酒水淌了半个地板。
男人眉清目秀,眼角弯弯,擒着一抹善意的微笑递给柳峻一块白色的手帕,率先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没拿稳酒杯。”
声音似清风拂过意外地驱赶走柳峻心头的急躁。
柳峻没有接过男人的手帕,谁知道这手帕男人有没有用过,柳峻一点也不想碰,他望着男人柔和的眉眼说道:“我有事,你让开。”
“好。”男人意外地好说话,为柳峻让开一条路。
柳峻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身后的谢渝北站在原地,冷冰冰地看着那个男人。
“谢渝北,好久不见。”
谢渝北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越看越恶心:“潘夜,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被称为潘夜的男人对谢渝北的威胁笑笑,他晃晃手里的空酒杯:“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他压低声音对谢渝北说道:“你真以为金湖山能弄来苏叶晚的宴会请帖?”
谢渝北皱眉反问:“你给的金老板?你有什么企图?”
潘夜清润的嗓音响起:“话不能这样说,我只是听说某个人重金求两张请帖,我恰好有多余的请帖,就当做了好事。”
谢渝北眉头皱得更紧:“我不相信在战场上抛弃搭档的人会做好事。”
“你还记得那事呢。”潘夜始终端着微笑,“我说了那是当时最恰当的做法。”
谢渝北毫不留情:“你也该陪她一起死掉,而不是躲起来当了明星。”
那个小太阳似的短发女孩,对所有事物充满热情,对所有人抱有善意。
“我也不希望她死掉,但不抛弃她,我和她都要死。”潘夜余华光瞥了一眼柳峻,目露惊艳,问谢渝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