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谢渝北擦干净剑上粘稠的汁水,微微摇头,这种简单粗暴的形式不能斩草除根,他需要另寻一个办法,彻底绝了这种花。
谢渝北调整好情绪,站在巢前抖抖身上的寒意才进了门。
他故意挑了柳峻熟睡的时间,柳峻一向喜欢早睡晚起,眼下凌晨一点钟正是柳峻熟睡的时间。
谢渝北略有些委屈地去了图书室,这寒夜他只能守着一个小太阳睡觉。
图书室的灯没有全开,只微弱的亮了几盏,谢渝北从角落里抽出他先前用过的床垫。
才发现柳峻常躺的绿榻下方卧着一条金毛犬,他将床垫摊开,又将小太阳的功率开到最大,金块半睡半醒抬眼瞧了一眼谢渝北,哼哼唧唧挪到了谢渝北身边。
谢渝北伸出手指揪金块的耳朵:“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要知道他可是早就想取代金块的位置和柳峻同床共枕了。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金块紧紧贴着谢渝北,谢渝北撸金块的动作一顿。
他在巢里住的时间不短,这还是金块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
而眼下,金块挑了个柳峻熟睡的时间来找他,谢渝北呼吸一窒,心脏突突开始猛跳,一个不成形的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略显慌乱地穿上鞋,看着电梯的红色数字缓慢变化,他在这狭小的电梯间度秒如年。
就连平时可以轻易推开的顶楼大门也变得格外沉重。
柳峻的卧室里被小太阳烤得暖烘烘亮堂堂,而一向喜欢蒙头睡把自己裹成团子的柳峻并不在床上。
谢渝黝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小太阳的亮光,手捏的死紧,他走到床边,去摸了摸床铺。
丧尸的体温一向比人类低十度左右,但谢渝北手下的床铺内侧几乎没有温度,只有被子带着些许小太阳的暖意。
看来柳峻去人类居住区有段时间了。
谢渝北第一次真正对柳峻生了气,他不是气柳峻独自去危险的地方找柳澜,而是柳峻没有告诉他这个决定,甚至选择了夜里前去,刻意瞒着自己,就像不信任自己一样。
明明柳峻都已经让他摸了手指,亲了嘴唇,谢渝北以为柳峻将自己放进了心里,现在看来,是放的不够深。
直到此时,谢渝北才察觉到脚上的不适感,低头一瞧自己穿反鞋的左右脚,突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谢渝北啊谢渝北啊,你这是彻底完了啊。
你没有栽到一个人类或者一个丧尸身上,而是栽倒了一个叫柳峻的生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