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孟童有些不赞成。
“少爷,只有农家子才用这东西。”
孟昙不耐烦道:“别农家不农家了,快点!”
孟童无奈,拿起小刀削了几下,玉兰枝像簪子了一点,于是他就给孟昙别上。
“走吧!”孟昙扯着孟童出了屋子。
走出门时,他抬头一看,是满月,难怪要设宴,文人最喜欢满月之夜吟诗作对,对着月吟诵那些酸词涩语,也不知千百年来,月亮烦不烦。
孟昙过去时,他们已经开宴了,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孟昙十分自觉,寻到谢染就悄悄走了过去。
只是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衣服,又有些和他们一点不搭的气质,要像人不察觉,实在是难。
“谢兄,你家这位少爷真是好不潇洒,看他宽袍木簪,还真有几分古时文人的风流劲儿。”一个美髯青衣的夫子举着酒盏说道。
孟昙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谢染旁边坐着张橙雪,另一边坐着一个阴郁的年轻公子,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张橙雪和谢染中间,谢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像那说话的夫子举了举酒盏,说了句“见笑了!”
张橙雪瞧着坐在自己和谢染之间的孟昙,脸沉了下来,她和隔着两人的文安对视一眼。
之前是两人的争斗,如今来了个共同的敌人,这一眼两人明白,联合。
张橙雪收回视线,而孟昙哪里察觉到这些暗潮汹涌,他靠近谢染悄悄问道:“我给你丢人了吗?”
谢染撇了他一眼道:“丢不丢人你都来了,多说无益。”
“嘻嘻!”孟昙拿起他的筷子吃了几口菜,他实在有些饿了,谢染摇摇头,下午时两人还剑拔弩张,如今又是一副乐天的模样。
但是,或许是酒意熏蒸,他见孟昙穿着自己的衣服,胸口有些敞开,能瞧见莹白的胸膛和锁骨,头上的簪子有些歪,竟然觉得这样的孟昙有些讨喜,但此时外人如此多,这样不得礼。
于是,谢染放下酒盏,把孟昙的衣服紧了紧,孟昙正吃着花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一颗花生就从嘴里飞了出去,到了谢染的酒盏里。
“你……”孟昙发愣,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谢染的神情可没有一点变化,他太不喜形于色,没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叫仆人换了酒盏。
旁边的文安和张橙雪自然看到了这一切,两人眼中都有妒色。
“谢夫子和夫人还真是琴瑟和鸣,在下真是羡慕。”一个有些酒意的夫子说道,其他夫子都笑了,他们也有些震惊,本想着两人没什么感情,甚至有些同情谢染,被赐婚还赐了个一无所长的男人,如今看来人家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