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貅方额浓眉,气质华贵,听了汪迎的话他沉下脸。
“敢挡我路,死!”
汪迎听了身体一抖,谁会知晓平日待人平和的三皇子会是个嗜血残暴之徒,也不知主人选他是为何。
远在鸿安书院的孟昙还不知晓,他的父亲已被人视作眼中钉,命运的星盘已经偏移,就是他自己,在通往谢染的路上,也是障碍重重。
“孟兄,出事了。”王闵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了孟昙的房间。
孟昙一惊问道:“什么事?”
“你快去诗墙看,你抄的赋论被挂在上面了。”
什么抄的?孟昙不懂,三天前,丙班的老夫子布置了一篇赋论,在鸿安书院,优秀的赋论会被贴在集会的诗墙上,虽说孟昙没觉得自己能上墙,但凡事有万一,他很认真的读了不少相关的书才写了赋论,信心满满地交了上去,可如今怎么变成抄的了?
孟昙着急,向诗墙的方向赶去,王闵和孟童立马跟上,孟昙到了时,诗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
他拨开人群,看到诗墙上贴着两篇内容一模一样的赋论,一张是他的字体,署着他的名字,另一篇则是乙班一名名叫李容的赋论。
字是他的字,但内容根本不是他交上去的那篇。
“这不是我的。”孟昙大声说道,这是旁边一个身穿粗布长衫的清瘦男人一脸愤恨的看着孟昙。
“谢齐,你还敢承认,真是好不要脸,就因为你是官家子弟就能欺负我们这些寒门士子吗?”
说话之人正是另一篇的主人李容,因为他们两人策论一样,直接被两班的夫子给贴上了墙。
“你什么意思?”孟昙着急道,这时李容还没说话,旁边围着的学子就已经议论纷纷,他们看着孟昙的眼神满含不齿嘲讽之意。
“好厚的脸皮,抄人赋论还敢这么光明正大。”
“这不是那日偷看谢先生的色徒吗?还真是蝇营狗苟之辈。”
孟童赶来就看见自家少爷被人指指点点,少爷着急地解释着什么,但一个人的声音怎能盖住一群人的声音。
就在此时,严厉的学监过来了。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散了。”学监吼道,学子们安静了,一个个离场,远处张橙雪同文安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
“你可真够厉害的,杀人无形。”张橙雪假笑道。
文安冷哼一声:“若他不是孟昙,我还能放他一马,谁让他去招惹先生。”
“也是。”怪只怪他抢了我们心爱之人,张橙雪如是想。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模仿他的字迹?”文安转头看着张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