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一出来,不言就在门口等着,问道:“如何了?”
“还是不吃。”
“前日还吃了几口东西,这都过了几日了,老是不吃东西身体怎么撑得住!”不言同样是唉声叹气的,“我刚刚又去看过了,厉苏家那块地就是什么痕迹都没了。”
“那可怎么办?难道要去问问哪里有厉苏的消息?”相生试探着说道。
“不准瞎打听!”躺在床上的柳一弛爆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一点都不像饿了几天的人。
“不找就不找!你就饿着吧。”不言一跺脚,端过相生手里的饭,提高音量气冲冲地说道:“我正好懒得拌鸡食,这饭我拿去喂鸡。”
一个时辰之后,相生和不言念了一会道经,不言又推着相生让他再去师弟房间看看。
相生端着已经冷掉的半碗饭,出门之后兴冲冲地说道:“不言,师弟他吃了小半碗饭!”
不言凑过头去瞄了一眼,还真是,他的脸色好看了些,随即,他又看到被吃得干干净净的刨冰,脸又黑了,“大晚上的不吃饭,冰倒是都吃完了,也不怕拉肚子。”
“不言,少说几句。”
等到第二天,相生又被不言支使着进去给柳一弛送饭。“师弟,吃饭了。”
“我吃不下——”在床上躺久了,柳一弛全身都有些酸痛,他翻了个身,眼神就瞄到了相生放在床边的饭,“嗯?”
相生将柳一弛眼中的不可置信看得清清楚楚,点了点头,“师弟,不言说反正你也只吃一两口饭,用一个茶杯送饭就够了。”
柳一弛嘴巴张了又合上,合上又张开。
就在这会,外边响起不言的大嗓门,“这位施主,不巧,我们观主去北面大草原给你找侄女去了呢!观主出门有三天了,这三天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你侄女的消息。“
夏杰叹了叹气,“辛苦柳观主了,其实我也没抱多大希望,但就是不死心,想要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施主怎么愁眉苦脸的?”
“姐姐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大夫说可能也就能撑一两个月了。”
不言送走了失魂落魄的夏杰,然后一把推开柳一弛的房门,丢过去一个收袋,“这里面是两百个金币,他说我们观里尽了心,若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若是坏消息,就不用再转告他了,他就当侄女还活在某个地方,心里还好受些。”
床上拱作一团的被子动了动。
不言还是心软了,这些天来头一回说话语气不那么冲了,“师弟,你也就当厉苏也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吧。”
柳一弛啪地一下掀开被子,说道:“厉苏当然好活着!”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就带上了鼻音,“只是、只是我和他好歹也一块狩猎了这么长时间,他怎么就忍心一声不吭地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