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成熟的季节,他随手摘下一个来吃,发觉味道甜美,口感细嫩,便询问跟来的族长:“这樱桃可是你们村里种着的?”
“回大人,这里地势高,光照足,适合长这些东西,樱桃成熟时节,会采摘一些去城里卖,也算有一些贴补。”
傅清瑜花钱买了几斤,自己采摘,倒是颇有乐趣,但是没一会儿,就觉得手指疼了。
也是他手嫩,做惯了农活的老百姓摘一天也无妨。
樱桃不怎么用费心管理,只等待自己成熟便好,口感也好,甚至树枝、叶子均可入药。
傅清瑜心里盘算着这樱桃能做什么。
他转了这些天,发现盐县这地方真是不错,特产也丰富,但奈何无法运输出去,就只能在当地食用。
不过他并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回去之后,便给当地商会的人下了帖子,在城中酒楼做东,宴请他们。
傅清瑜刚来赴任之时,商会便想求见,但傅清瑜当时得先熟悉情况,因而先婉拒,只说时机成熟再宴请见面。
他对待商会并没有倨傲,相反,还十分尊重。
当地商会消息灵通,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巴结还来不及,知道傅清瑜并没有重农抑商之后,心里松了口气,安心等着他的传召。
接了请帖之后,商会中有头有脸的,俱都到齐了。
傅清瑜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衫,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人如其名。
已经入夏,人们都换了单薄的衣衫,好在盐县靠海,气候宜人,纵然到了盛夏,也是不难熬的。
他一出现,商会众人全都站了起来给他见礼。
傅清瑜一一回礼后坐在主位上。
他长相俊秀,一笑起来格外赏心悦目:“本该早点与你们见面,奈何本官刚刚赴任,先得熟悉政务与盐县的情况,就耽搁了,是本官之过,先敬诸位一杯。”
说完,他便举起酒杯,率先饮尽。
商会的会长姓钱,今年也有四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看起来养尊处优,他笑着举杯:“傅大人一心为民,咱们十分敬佩,这一杯也是我们来敬傅大人。”
“如今咱们都是为了盐县做事,不必说这些虚的。”傅清瑜寒暄过后就开门见山,“本官这几日去到福山镇,发觉那里的樱桃滋味甚美,但在京城却从未见过,细问之下,才知道樱桃不宜运输,就只能咱们自己来吃。就如同这海鱼的滋味,也极少能叫外边人知道。”
钱会长应和道:“确实如此,可叹草民愚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钱会长不必妄自菲薄,本官今日叫诸位过来,就是共通探讨一下解决之法的。”傅清瑜对当地商会的情况也是了如指掌,因为盐县着实不富裕,东西又极难运输出去,导致这边商会也并不算富裕,商人没有太过狡诈难以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