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第二天想要去找回草稿纸,都找不到。难不成机器人垃圾桶也开始吃垃圾了?
殷忱疑惑,但是他吸了一口热饮后,又很快把疑惑抛之脑后,“冬天的热饮,真治愈啊。”
他朝江听云wink了一下,“暖暖的,很贴心。”
遭到了江听云的冷脸,“再这么油腻,头给你打掉。”
殷忱:“……”
他转头看昼冬,“Z,他威胁我。”
昼冬不吃他这套,“如果你这样和我说,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江听云摁住你了。”
殷忱:“……”
他像是没人爱的野草。
江听鹤笑得放肆,那张和江听云一模一样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幸灾乐祸,“活该。”
事后,何颂也找昼冬道了好几次歉。兔子一样的少年脸红红的,在他面前愧疚地快要哭出来。
昼冬说了好几次没关系,才让何颂收回了眼泪。
晚上下班,和戚霁一起回去,戚霁也问起了这个问题:“是不是背着舅舅有情况了?”
“没有。”昼冬有点服气这个谣言,威力怎么就这么大?风都吹到戚霁那里去了。
“有也不是不行。”戚霁摸摸他的头,“就是别再受欺负了。”
戚霁说这句话,是想要试探昼冬有没有走出来。
那天之后,他一直担心昼冬的心理状态,不敢让昼冬独处太久。但事实证明他好像多心了,昼冬的状态和先前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之前更好。
就好像放下了什么重担。
昼冬小大人一样拍拍戚霁的肩膀,语重心长,“舅舅,你又来。”
“我真的没事了。”
“如果你要问我现在什么感觉,我唯一能说出来的就是,遗憾和释然。”
他现在很少想起宋舟玉,就算想起来,也是平淡的遗憾,并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昼冬很喜欢这样的自己,也很喜欢这样回归正轨的生活。
戚霁捏捏他的脸,教训道:“你也知道舅舅担心你。”
昼冬举手投降,含混不清地道歉:“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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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公寓,戚霁和昼冬一起进厨房做饭。
戚霁每天的爱好之一就是做饭给昼冬吃,怎么也不愿意把掌勺的机会让出去,因此昼冬只能在厨房打打下手。
晚饭结束,两人互道晚安。
昼冬回了房间,敏锐地察觉了房间里的气味不同。
宋舟玉似乎来过。
昼冬脚步顿了顿,他环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倒是在书桌上发现了一份完整的病情报告。
是宋舟玉的病历。
宋舟玉去看病了。愿意去看病是好事,可又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