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疼痛还是愉悦,只要是昼冬给予的,都能让宋舟玉生出[他是属于昼冬]的怪异病态感,而后化为他心里对昼冬的偏执爱意,汹涌地寄存。
如果不是很多人看着,又或者是昼冬会不高兴,他甚至想跪下来,匍匐在昼冬脚下。
昼冬恋爱了,他愿意做三,道德低下又怎么样?他只想要昼冬。
宋舟玉知道自己不正常,从始至终都知道。
去看医生没用。
昼冬才是他的解药。
宋舟玉站不稳地退后两步,他哭了又笑,脸色很难看,嘴唇哆嗦几下还是说蓝男不分不出话。
脑袋很重很痛,喉咙里也像是吞了能把人毒哑的难喝毒药。
他说不出话,也无法反驳。
因为昼冬说的都是对的。
隔着泪眼,宋舟玉清晰地看着昼冬被戚霁揽进怀里。
相似的冰蓝色眼眸,漆黑十字星胎记。Alpha眉眼间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Alpha揉着昼冬的脑袋,把昼冬抱在怀里,耐心地安慰。
那是曾经的他拥有的特权。
现在昼冬收回了。
宋舟玉知道自己一定很难看。头发是乱的,装着嫉妒和爱意的眼睛红肿得可怕。
落魄地像是被主人拒之门外的落败家犬。
艰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昼冬,对不起。”
为他的自私,为他的烦人幼稚,为他曾经做过的蠢事道歉。
昼冬兴许听到了,但戚霁看过来的眼神冰冷残忍。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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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舟玉离开了,昼冬几乎想挖坑把自己埋进去,他还在戚霁怀里,闷着不愿意抬头。
又丢人了。
戚霁抚着昼冬的背,努力把小鸵鸟的头从沙子里□□。
“你只是正常的发脾气,不用害羞。”
昼冬下意识闷声反驳:“我没有害羞。”
已经很丢人,不想更丢人。
昼冬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衬衫上揪出细密的褶皱,一向强迫症的戚霁却没有在意,他从善如流,“好,没有害羞。”
昼冬等心里好受多了,他才磨磨蹭蹭地探出脑袋,湿濡的蓝眼很像受惊的小动物,小声:“舅舅,刚刚,没有人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