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萧穆刚才说过的话,君不臣总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眼前这个人真的被他带走的可能性。
越是想象,他就越是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沉声问了句:“你们待在这里做什么。”
楚衍下意识的看了君忘一眼,觉得心里挺无辜的,但是很快他就把这种无辜给抛之脑后。
估计天下没有哪个哥哥会愿意责怪自己的弟弟把,就算是君忘把他带来的,他自己不加以阻止那就是他的不对,反正肯定是这么一个逻辑,楚衍早就对此烂熟于心。
他又不是凌风,不可能获得在君不臣面前任性的权利。
能不变成一堆小块块就已经是天大的快乐了。
所以楚衍态度诚恳的承认了错误。
面对强权他的态度总显得很柔软,可这份柔软有时候也恰恰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反应。
他其实也可以选择强硬,以前气血方刚的时候他也选择正面刚,刚到死也在所不惜。
可是后来他就在碰撞和磨砺中慢慢变得很佛系,慢慢的不再固执的追求死理,慢慢的学会圆融,或者说圆滑。
只要是不涉及底线的问题,他都可以坦然的接受。
可是君不臣知道绝对不是楚衍自作主张的到这里来的。
他这个弟弟...到底想做什么。
***
楚衍愣愣的看着君不臣将君忘带走了,估计是约摸着时间到了需要进行心理治疗,也可能是因为君忘确实走到了不该过来的地方,以至于君不臣作为一个哥哥也需要树起威严给弟弟一个教训。
不管怎么说,楚衍还是第一次看见君不臣对君忘露出这么严厉的表情。
他临走前,还目光冰凉地告诫萧穆不要动歪脑筋,认真服从命令将楚衍给带回住所。
此举其实也是为了给萧穆一个考验,一个对联邦有二心的人对他而言便不在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
虽然萧穆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是当初被他寄予厚望的精英,但倘若这样的人妄想得到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那么他也不会舍不得割舍。
更何况,楚衍现在还吃着联邦的药,想逃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君不臣走后,萧穆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里慢慢升起了晦暗的野心。
楚衍和是时安河就像是被丢弃的小孩,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见萧穆重新将目光移回自己的身上,楚衍就下意识的背脊紧绷,不知所措。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太擅长如何跟萧穆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