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破碎的戒指,他的心在颤然一惊后,一股无力涌上心头,跳动的心脏忽然变得很累很累。
他觉得自己就像这枚戒指一样,表面上身份高贵,实际上却任人掌控,处处遇挫。
他眸中一黯,情不自禁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希望下次你以后还是别再这么冲动为好。”
他用段泽云从来没有见过的冷静说着:“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
段泽云怔然的看着这样的楚衍,他极少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就仿佛...仿佛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那一刻,段泽云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毫无预兆的害怕起来。
害怕这个人再次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
楚衍把碎成渣渣的定情信物埋到了土里,希望第二年可以长出千千万万个戒指。
做完这些后,他十分心累的回到了房间。
皇宫的住所虽然很大很华丽,但是每当夜间来临,过于宽敞的房间何尝不是一种孤独。
楚衍那么年轻一个人,瞬间就有了一种自己是被儿女抛弃的孤寡老人的错觉。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的老板又开始来压榨他这个苦命的打工人了。
楚衍只好重新振奋起精神,拍了拍自己的脸就开始持证上岗。
今天的客人依旧是那个大客户。
说来奇怪,这个客人总是给楚衍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说不出是哪里熟悉,但是他的行为就像是曾经百折不挠的给萧穆发信息的楚衍一样。
不过这个客人功底不高,说起来就像没话找话一样。
刚打开了语音通话,对面的声音一响起,懂得察言观色的楚衍就立刻感受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
楚衍轻轻的询问道:“客人....你是不是喝酒了?”
萧穆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圆月,耳边流过的是让人舒适的嗓音,桌上还有一杯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酒。
他平时不怎么喝酒,除非是有些烦躁,或者是有点迷茫的时候。
被联邦收养后,他就被送入了专门的特务机构进行学习,虽然说起来是一个训练机构,但实际上死亡率极高,每一个从那里走出来的人都经历过残酷的试炼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
他们被要求对联邦绝对忠诚,关键时刻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联邦的最高利益。
他一直在这种冷冰冰的环境下成长,几乎没有人告诉过他自己的生命是何等贵重。
在重生前,他活着的意义也一直是为联邦而战,作为联邦的刀,他同凌风的交手的次数数不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