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一时间更加羞愧难当,不敢再接话。
牛弘毅心想也是夫妻一场,没好气地道:“马勉那样的人,你还是早日离他远些吧,奸淫他人妻子,害人不浅。你也是长安城里有名的才女,应该擦亮眼睛,择善而从。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还是远离马勉比较好。”
安七也不敢反驳,不管听没听进去,都点头说:“知道了。”
牛弘毅知道她没听进去,但也不打算在她身上多浪费心思。
“当初你带来的嫁妆,我都折算成银钱,与和离书一起交给你了,此番情形,安家你怕是也不好回去,那些银钱你仔细些经营保管,别被人骗了去。”
牛弘毅嘱咐完所有的话,送她去湖边的船上。他又拿出白银叁百两,绸衣两套,又给她披了一件加厚的白狐裘。
“好歹夫妻一场,这些你拿着路上用,自此别过,往后......你好好的。”
安七有些舍不得他了,想起和马勉的那些事,更加过意不去。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回头,现在牛家正在举行她的葬礼,她彻底回不来了。
她知道牛弘毅不开心,也无脸面对他,更没办法说出想要留下的话,只能和牛弘毅道别。
“我自知没脸见你,以后是生是死,都不会再来找你。”
牛弘毅也有些舍不得她,但又生气她和马勉厮混大半个月,再想想往后的情形,虽然舍不得,也还是不打算挽留她。
“听我一句劝,马勉不是什么良人,真正爱惜你的人,又岂会勾引你做错事......”
他自知失言,也不愿再自己揭自己的伤口,只讪讪地道:“你还是小心些他。”
安七拿着他给自己准备的包袱,身上还披着他购置的白狐裘,心里更加不舍,可也不敢说些什么,临走前,只说道:
“对不起。”
牛弘毅站在窗边,扭过身不去看她,只是摆了摆手道:“你快些走罢。”
两人夫妻缘分,自此恩断义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