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贺云轻后悔不该一时好奇跟来时,忽然听到本应该关的严实的窗户,“啪嗒”一声打开了,一股阴冷的风卷进来,使烛台上的火苗摇曳了几下。
贺云轻没由来的胸口一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容容,你没事了?”一个男子欢喜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还有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
此刻,贺云轻全身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努力眼皮渐渐往下,发现腰上的手竟是一只毛绒绒的爪子!
他胸前起伏变大,稳住心智慢慢回过头,瞳孔咻然收缩。
当看见一个黄鼠狼的脑袋装在一个人的身体上,他浑身一颤,抖了抖唇,还来不及叫出声来,白眼一翻,晕倒过去。
“你不是容容,你是谁?!”那妖怪也看清他的模样,发现并不是李月容,勃然大怒地挥出一掌。
“嘭!”千钧一发中,燕君义提剑破门飞入,剑锋直刺过去。
“是你!”黄鼠狼怪咧着尖利的獠牙,把贺云轻狠狠摔到地上,就露出锋利的爪子扑过去。
“妖孽,休想害人!”燕君义大呵一声,长剑横扫间削去他的尖爪。
“!”黄鼠狼怪急急后退,闪过他下一道致命的一击。自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迅速抓起地上的贺云轻扔过去,准备趁机跳窗逃跑。
燕君义眸光一冷,瞬间收回长剑,飞快地拦过贺云轻,另一手中从袖中窜出一条金色的绳索,将黄鼠狼怪刚踏出去的双腿束缚住。
“啊!”黄鼠狼怪狼狈地跌落在地,被直接拖了过去,燕君义再次拔出长剑,指向它的颈项。
“发生了什么事……呀!”贺云轻幽幽转醒,看见跪在地上的黄鼠狼怪,吓得大叫跳起,躲到了燕君义身后,哆哆嗦嗦着,“它它它……燕道长,它是……什么东西?”
“如你所见。”燕君义移了下身子,甩开他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啊?这世真有妖怪?”贺云轻依然不敢相信,壮着胆子打量着黄鼠狼怪的头,“那个不是假吧?”
“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一边的黄鼠狼怪无视他别开头,一脸的不屈服。
“原来就是你这个妖怪!?”躲在一旁的房间里的李员外与夫人听到已经收服妖怪,一同急忙忙地跑过来。
见到它半人半妖的样子,李夫人并没有害怕扑过去扯住他的衣襟,哭骂起来,“都是你这个妖怪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如今你还想把她的命拿去吗?你把女儿还给我们!”
在那刹那,黄鼠狼怪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却直着脊背嫌恶地道,“你们何必这般假惺惺,总是逼迫她不喜欢的事,容容又何曾开心过!”
一旁的李员外愤怒吼道,“我女儿一向乖巧,若不是你这妖怪用妖术迷惑于她,她怎会做出忤逆父母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