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棵象征着帝王之爱的树,从他的主人死于刺客之手后,就再也没有盛开过。
所以朕就干脆的把这棵树砍掉了,烧作了柴火。
“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你身体可好多了?”
转头望去,身裹大氅的阿骨站在身后。他的面色苍白,身上本就不多的肉消失不见,脸颊不正常的向下凹陷,像是病危的老人:“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多出来逛了。服侍你的那些人都是瞎子么……”
解开身上的斗篷,在空中用了个巧力,狐白的斗篷在空中画了个半圈,落在了阿骨身上,将他裹了个掩饰:“已经没事了,”阿骨抬头对朕轻笑,“你也莫要这么敏感了,不过是一场小病,很快就没事儿了。”
“你病了半年多。”如今的阿骨已经比朕矮了太多,时间好像在他的身上停止了流淌。他还是最初初见那般阳光灿烂的孩子,而朕已经……
“想要下棋么?”他微笑着摇头,“那棋,我们还没有下完吧。”
“不想下了。”什么时候朕比阿骨要高了呢?是昨日,是前日,是他病倒那日,又或者是我们初见之时,“重开一局可好?”
“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啊,我的陛下。”阿骨的脾气不复往日那般骄阳肆意,他变得包容又温柔,变得沉稳又耐心,像是我的长辈,像是我的老师,像是我记忆里的东西,像是我的信仰。
唯独,不应是阿骨。
“这棋局,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停下的了。”他踮起脚尖抬手想要摸我的头顶,却发觉他举起手踮起脚,也不能触碰我的头顶。可我又怎么会让阿骨失望,于是蹲下身仰头去看他,一如最初那日他趴在墙头,问我是谁。
不……那不是我与阿骨的初见。
“便是吧,”对着阿骨笑出了声,弯腰托着他的臀O部托举而起,“既然无法停止车轮转动的速度,便让他这么直冲而下吧。”阿骨很轻,比传国玉玺轻,比案桌上的奏折轻,比这天下轻。
阿骨笑了,搂着朕的脖子,将头埋在了朕的肩膀上:“好。”
就让这个天下,崩坏在我们眼前吧。
其余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将阿骨送回了宫殿之中,转头便瞧见了站在阴影之处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挥退了公公等跟屁虫,男人才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递给了朕一卷长长的布倦:“真的是瘦了国O库,肥了朝臣。”
“看起来抄出来的好东西不少啊。”手中的布倦摸着就很重,“怎么解决的?”
“那人说,他来解决。”
……
“你说的那人,是谁啊?”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说话就喜欢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