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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结果便是在多年前科举就已经被废除,重新上位的依旧是推举制。

像是一个圈,兜兜转转轮回至此,走到了原点。

年幼尚为太子之时,曾见过丞相跪在大殿之中,对着先皇声泪俱下的阐述事情的弊端。推举制在他看来似是一切腐败与崩塌的开端,他跪在那里对着先皇说,若是不铲除那些腐朽的根基,那么百年之后倾塌的便是这个王朝。

到那时,民无家国可依,兵无家国为战,崩坏的便是五百年前太O祖打下的太平。

而先皇只是沉默,过了很久才说,还不是时候。

什么……是时候呢?

这个问题朕最近一直都在思考,或者说过去的那些岁月里阿骨与朕一直在争执这个问题。直至那夜撞钟响彻了整个宫殿,阿骨与朕都没能争辩出一个高地。

所以先皇去死了,因为他不想承担灭国之君的罪责,因为他不想要当那个留在史书上,被后人唾骂的昏庸之君,与那个即将在乱世出现的救世主做成对比,亦如当下六国亡国与太O祖的帝王。

“阿骨,什么时候才能醒呢?”床榻之上的阿骨日渐消瘦,比起初见时他滚圆的样子,如今的阿骨看起来就像是饿了几年没能好好吃饭的难民。他抱起来不再舒适,反倒是冰冷又硌手,像是死人一般。

可这样,他也依旧是朕的阿骨啊。

“等醒了之后,我们一起出去看看,你所描绘的水墨之卷吧。”

窗外阳光正明,逃过了宫廷之外侍卫追捕的鸟雀停在窗户旁,用鸟兽无邪的眼神打量着室内的阴暗。似是感觉无趣,鸣叫两声张开翅膀,飞向了院子中枯败的古树,最后连叫声都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因为这寂寞的宫廷之中,只有他一个活物吧。

靠在床头边,把玩着手里镶着金边的玉佩,汉白玉上的金色描纹已经有些褪色,露出了反复描金留下层次分明的痕迹。上面展翅腾霄的两条龙互相交织交错,在底下有一个已经被磨的不可见的字。

虽然已经被磨平太多,可所有帝王都知道那个字,是‘晓’,黎明之晓,景之晓。

将军这个人很奇怪,他明明有着上位的能力,却一直停歇不前。先皇在世时与镇北军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多次断绝银饷不提,就单是当先代镇北将军阵亡后,压着将军的就职圣旨不发,就可以激怒一大批老将了。

说起来似乎早在三代帝王之前,就已经逐步打压镇北军一家独大的势头了。十年征战的时间逐渐被延后,征战范围也越来越小,甚至有一代虽然说着御驾亲征,可也就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其损耗,还不如一场北疆防御战的损耗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