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信息素比他强太多,潮水般朝他袭来,遏制住呼吸道和鼻腔,只让他觉得压抑喘不上气。
老四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呆在这个房间,扯出个苦笑,随便找点借口溜了。
剩下的人也呈鸟兽散,祁九为了做出样子还要和晏时清牵着手走上车。
开到半路时,雨便下了起来。
淅淅沥沥,砸在车窗,把窗外的景色渲成一副油画。
晏时清放了点音乐遮盖雨声,以免祁九听了不舒服。
祁九盯着他的动作,视线在逐渐上移,落到晏时清绷紧下颚线处,再转移到对方在肩上有节奏轻敲的兔子耳朵上。
敲四下,停顿,再敲两下,停顿,以此循环。
根据祁九平日的经验,他大胆猜测这兔子估计是还藏着什么话想和他聊。
于是他安心等着,看着车驶过两个红绿灯,雨刷在眼前一摇一晃。
他缩在副驾驶座,睡意逐渐上涌,就快坚持不住想捅破他那点心思,终于听见晏时清问:
“你和你们团...... 关系不好?”
“没有的事。” 祁九揉揉眼睛,想打起一点精神,声音却软绵绵的,“练舞多少有点碰撞嘛,痛不了多久的,你别担心。”
祁九敏锐地感觉到晏时清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滑过,等到音乐已经切到下一首时,他才接着说:
“那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们会结婚。”
祁九还在打哈欠,听了这话张着嘴愣在半空,半晌才眯着眼笑起来。
怎么在想这个啊。他在心里念,嘴里倒还是耐心解释:“因为我觉得现在谈这个太早了。”
“万一我们三个月后还是不合适要分开,营业期间还结了婚,那多不合适啊,对粉丝和公司都没办法给个交代。”
这句话说完,祁九便看见晏时清的兔耳朵不摇了。
它停在肩头,绒毛向外支棱着,不知道是是对哪部分内容不高兴了才有这样的反应。
但这就是事实,祁九愁眉苦脸,寻思要不再找点好听的话出来讨他欢喜,便见晏时清把音量调小了。
对方没再延续这个话题,只说:“睡吧。”
祁九便乖顺地睡去,再睁眼时已经到家。
车却没熄火,橙黄色的灯光照着雨,像银针一样刺入土壤。
晏时清目视前方,察觉到祁九醒来后,耳朵骤地蹦了一下。
他没给祁九太多观察的机会,于滔天雨声中,闷声开口:“... 就算举办很盛大的婚礼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