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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清的呼吸骤地捏紧。

在激素分泌旺盛的时分,有太多行为不受薄弱的意识控制,晏时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多快的速度、多大的力气掰倒祁九,将他重新压回在床上的。

多可笑,在睡前他还忌惮得不可思议,连一个吻都要斟酌半天才敢落下。

他甚至不敢睡,生怕自己赤裸的欲望会在深度睡眠中坦诚无比,提防自己不要随意打破和祁九好不容易建好的距离。

他是这么小心翼翼,现在却以一个粗鲁的姿势压在祁九身上,暴力折断了两人间的独木桥。

晏时清单膝跪在祁九双腿间,仅仅用一只手便能控制住对方交叉重叠的手腕。

暗淡的月光落在祁九的痣上,他在颤抖。

但是却和数小时之前相同,晏时清比祁九还要局促。

说点什么、说点什么打破僵局——是应该先道歉还是先解释?

嚓、嚓嚓。

药就藏在祁九的右手里,随着方才活动的动作不断摇晃,但晏时清控制自己不要去问、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你在吃什么?

晏时清微张开嘴,穿过喉咙的气体都是滚烫。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与祁九的距离太近,导致兔子耳朵随重力下垂会落在祁九脸上,纤细的柔毛勾得 omega 眯起眼睛。

你生病了吗?

晏时清的手逐渐用力,好像想把祁九的骨头都捏碎,但他控制不住。

...... 你会死吗?

晏时清的呼吸越来越厚重,眸里越来越晦涩。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吃药?是很严重的病吗你会死吗你会死吗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晏晏!”

祁九突然这么叫他。

他吃痛地眯起眼睛,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来:“捏得有点痛。”

晏时清这才猛地卸力。

他能想象到自己的状态有多狼狈,却保持着俯身压住祁九的动作,怔怔地望进对方眼里:“你在吃——”

“褪黑素。” 祁九先一步向他回答,摊开手掌给他看药瓶子,“最近几天有点睡不好,没有什么大问题。”

晏时清眉眼还都藏着绝望的狠意,眼眶发红,嘴唇张合好几次才问:“...... 为什么?”

于是祁九又笑起来,又是那副不愿说,便敷衍过去的做法。

晏时清瞳孔骤缩,他想,祁九是不是因为他才睡不好的?

晏时清不敢去确认,晏时清甚至不敢去怀疑祁九这是不是又找了个拙劣的谎言来骗他。

他逐渐起身,视线深邃而阴郁,最后一次刻画祁九的五官,随后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