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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祁九一时间恍惚,冒出脑袋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

姬菊生长在春季四月,怎么会在现在开花?

他摸了摸鼻尖,极力做出正常的样子,晃晃脑袋回到正题上。

他深呼吸,尝试放平自己的语调,慢吞吞地问晏时清:“下午有其他安排吗?”

“我们要不要一起去逛商场?”

说来惭愧,本来祁九以为晏时清理解的“追人”,应该就是像小学生喜欢女同桌会去扯人家辫子的做法。

现在想来还是过于天真,对方坦率到一定程度,反而让祁九无可适从。

祁九意识到这一点是在靠近日暮时分,等来精心打扮的晏时清的时候。

对方衣服是品牌专门量裁的,鞋子是定制款,连手表的位置都有意调整过,他走出来时周边甚至闪着小星星。

祁九甚至觉得晏时清方才借喝水为由回去绕了一圈,是想全方位展示一下自己。

他好气又好笑,抱着臂绷着一言不发,看着晏时清转转悠悠,好半天才矜贵地过来,和他一起并肩出去。

别墅区的人很少,那天的夕阳很好。

这就是最稀疏平常的时刻,祁九却恍如隔世,要好久才能从记忆里扒出一点边角余料。

他们带着伪装的身份,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情侣,混进人群里,看影子交接缠绵,无所事事地讨论晚餐要吃土豆烧牛腩还是意大利面。

祁九曾经拼命祈祷过的心愿,就如此平常地又完成千分之一。

别墅区内安置有商场,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步行,祁九走在前,沉浸在过于梦幻的场景里,走了好几步才发觉晏时清没有跟上来。

他回头看,发现晏时清在正对他的树下,抿着唇停住了。

这情绪再明显不过,不用看耳朵尾巴都能知道他在闹脾气,注意到祁九在回头时还别开了视线。

两个人中间就是一条仅供行人通行的道路,总距离不超过两米。

祁九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等自己回去接。

他顿时觉得荒诞又好笑,但还是倒转回去,软着声音问:“怎么啦?”

晏时清就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等祁九重新靠近他,要走到自己身边了才硬邦邦地回答:“在生气。”

树叶缝隙中泄出的光斑落在他眼睑,他的声音很闷,很认真地闹小情绪:“你没有夸我好看。”

他还说:“刚才过马路,你也没有牵我。”

苦茶苦茶,前期很苦,后期很茶。

救命。

祁九回头看了眼这五步就能跨过去的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